曾在车行做过几年。
厚重的车帘堵住车厢外的寒风瑟瑟,沈婳一上马车,就靠在倚翠肩上小憩。
呼吸浅浅。
对面的柳姨娘坐立难安。
她视线小心翼翼的瞥向沈婳的睡颜。
恬静的没有半丝蛮横。
“姨娘快将我盯成花儿了。”
猝不及防间,沈婳发白的唇角动了动。
她也不知何时醒的,没睁眼,反倒调整了个舒服的姿态。
柳姨娘心口一跳。
支支吾吾憋不出半个字。
“府中乌烟瘴气,都是些烂人。
连带着空气混浊肮脏不堪,继母蠢笨愚昧,却自诩高人一等,行事手段愚钝且拙劣。”
“沈瞿眼皮子浅,风头虽盛,却利益熏心,贪婪无厌忿类无期。
恨不得将所有人算计了个彻底。”
“至于姨娘你……”
她掀开眼皮。
见柳姨娘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
“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卖了你?”
柳姨娘育有一女,名沈坠。
小沈婳五岁。
沈婳自小跋扈惯了,瞧不上这个庶妹。
她原本是府里年纪最小的,可沈坠出生后,便不是了。
为此如何能欢喜?
然,沈坠却极爱乐颠颠的跟在她身后,阿姐的喊着。
“你烦不烦人。
别跟着我,我不喜欢你!”
“啊。”
沈坠茫然的眨巴着眼睛。
“那我改呐,阿姐这次出门,真的没给我买奶油灯香酥吗?”
九岁的沈婳眼儿瞪得圆圆的,她高高扬起脑袋,头上的揪揪随着晃了晃,她特地强调:“我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为了你,特地多走三条道买的。”
沈坠失望的低下头,眼前却多了一袋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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