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刑书,你对此案可有印象?”
魏知县转向刑房司吏道。
那司吏是原先王老爹的手下,叫李观,四十出头,面沉似水,闻言起身禀道:“回禀堂尊,此案发生于堂尊上任之前,当时由二尹老爷接状,令快班查访多日,但因为王贤昏迷,不知凶手何人,故而暂时搁置下来。”
“王贤,你可知道是何人伤你?”
魏知县又问王贤道。
“知道。”
王贤点头道。
“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魏知县追问道。
“姓甚名谁小人不知。”
王贤道:“只知道他们家住哪里。”
“何处?”
“他们住在三山镇何常何员外家!”
“休得胡说!”
魏知县皱眉道:“何员外乃本县七粮长之一,德高望重,岂会容留歹人?”
“小人不敢胡说,我有证人。”
王贤说着看一眼帅辉道:“他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当日也见过凶手,前日到我家说,亲眼见其中一个在县城现身,他跟了那人一路,最后跟到了何员外家。”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回老、老父母,小人叫帅、帅辉,本、本县人氏。”
帅辉被县衙的威势,吓得结结巴巴道。
“将你看到的如实讲来。”
“那个,这个……”
帅辉越是紧张,就越是说不成串,只好简化道:“就像我哥说的那样,二黑也是见证。”
“你又是何人?”
魏知县望向那黑大个道。
“俺叫刘二黑,大老爷叫俺二黑就行了。”
刘二黑瓮声道,惹得堂上人吃吃直笑,心说县老爷跟你娘舅么?还叫你二黑。
“刘二黑,将你看到的如实讲来。”
刘二黑是个浑人,从不知紧张为何物,便将他所见讲了一遍,谁都能听出不是骗人的。
或者说,没人相信这样的蠢物也会骗人……
“看来此事不虚。”
魏知县目似朗星、鼻若悬胆,正气凛然道:“凶徒谋杀半载,逍遥法外至今,天理国法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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