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蹙了蹙眉，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肖柯把颜释带到了负一楼的一间实验教室，负一楼的教室平时是闲置的，就月考什么的分考场会用，所以不会有人过来。
两个人隔着过道坐着，也没有说话。
肖柯想出声安抚颜释，但他知道没用，认识十年来他见过几次颜释发病。
他曾试着安抚，但这只会令颜释更烦躁，更加无法平复下来。
颜释需要的不是任何人的安抚，他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或者在颜释自已看来是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慢慢平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颜释抬手捏了捏眉心。
肖柯才看着颜释柔声问，“还行吗？”
“嗯。”
颜释依旧低着头。
“明晚……我陪你回去？”
肖柯问。
“不用，”
颜释说，“你去了不好收场。”
意料之中的回答，颜释和家里的关系他确实不好插手，“也是，但是你的状态不太好啊，多久没……”
颜释转头看着肖柯，肖柯没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一会儿回去上课？还是回家？”
颜释向后仰着头，“今天帮我请假吧。”
从早上接了外公的电话后，他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再经过刚才那一遭，他实在没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任何事情了。
“好。”
肖柯过来把手撑在颜释肩膀上，轻声说：“阿释，有需要就来找我，我会一直在。”
颜释和肖柯对视着，肖柯的神情是他为数不多的认真，很温暖。
“知道！”
颜释伸手推开肖柯，不耐烦道，“你正常点。”
肖柯手向后撑着桌沿，笑着，语气轻挑，“我怎么不正常？”
“现在就正常。”
颜释说。
肖柯笑着，“我跟你说认真的，哥哥的肩膀一直给你靠。”
颜释看着肖柯，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他们认识十来年，性格什么的没有一点是契合的，平时也很少待一块。
但他们是懂彼此的，有些话不用说彼此也明白。
“走了，你去上课？”
颜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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