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不用你们操心。”
阮卿本来就是个有脾气的人。
对自己爸妈尤其容易暴躁。
眼看着两边口气要僵,廿七握了握阮卿的手:“阮卿。”
阮卿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
这个小道士,竟然能管得住他们这个急脾气的女儿?
阮爱华夫妻颇为惊讶,飞快对视了一眼。
他们不知道,廿七并不是有多厉害能“管”
得住阮卿。
而是在他与阮卿的相处中,他付出了更多的温柔和体贴。
阮卿能感受得到,便以热情和耐心馈之。
恋人之间,付出和给予,本就该是自发的、相互的。
廿七听得很明白。
阮卿父母不赞同阮卿和他交往,他们想的主意也是釜底抽薪,直接将他们两个人物理隔离。
“伯父、伯母。”
廿七腰背挺直,虽然眼前的形势对他不利,但他身上也没有气弱之感。
“我和令嫒相识不过七天,二老觉得太短,我也这么认为。”
他说。
夫妻俩又对视一眼。
“因为时间太短,还什么都来不及。
所以今天我只能空着手来到二老面前,一穷二白,现在连吃饭都要靠阮卿。”
廿七不讳言谈及自己目前的窘境。
“但我出山这两三天,看到、学到太多。
山外城市的繁华,超我所想。”
“太平盛世,百姓安居。
凡四肢健全者,只要不惰不怠,不论做些什么,只要肯做,便可劳有所酬。”
“关于未来出路,我也思量过,也与阮卿探讨过。”
“一笔拙字,堪堪可入眼而已,也不敢误人子弟去教人习字。
但在山中修得一身功夫,如今称作古武,传承不多了。
我厚颜自夸一句,尚可拿得出手,谋一份教人习武的工作,大概是可以谋条生路的。”
“至不济,我看街上许多黄衣、蓝衫的外卖小哥,也无一技之长,唯靠勤勉二字,也能养活自己。”
“我有手有脚,虽缺些见识,总算还年轻,可以慢慢学,终归不会饿死。”
他说,“只要给我时间。”
他眼睛很明亮,亮过了大多数的普通人。
“我和阮卿互有情愫,只是时间太短。”
“我如今身无长物,也不敢现在就厚颜提亲。
只想求伯父伯母对我宽容一二,给我时间。”
“万望不要直接便否了我和阮卿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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