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该是这种样子。
阮妈妈甚至都没有生出过“既然到了山外文明世界,就该剪短头发”
的想法。
总觉得那长发一剪,有些意境深远的韵味就会没了。
深山隐世的英俊年轻人,就要奇化成家里的五花肉了。
那不行。
那不该。
他如果一直维持这副模样,这副心性,其实……
“小廿——”
她喊住了他。
廿七转过身:“伯母?”
长身玉立,凝眸听示的模样,真是太好看了。
还那么小心翼翼地端着给阮卿的鸡蛋羹。
阮妈妈冷静说:“你如果能想办法说服阮卿回延市,或者说服她去省会定居发展。
我就同意你们俩的事。”
空气微微凝滞。
不等廿七开口,阮妈妈解释说:“她当初跑江城是跟我们闹脾气,其实对自己很不负责任。
她要是想去一线,虽然离我们远点,家里也肯全力支持她,毕竟发展空间大,对她个人事业的发展有好处。”
“去省会,也是一个地区的文化经济政治中心。
还离我们近,随时可以见面。”
“回延市,就在父母身边,我们照看她,心里也踏实。”
“可是江城,两不靠。
我们又不是江城人,她一个人在这么一个两头不靠的小城市待着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是不是?”
类似的话其实阮卿自己也提过。
就在当时她把当初差点和贺岭结婚的事闲聊间告诉了廿七的那时候。
廿七说:“伯母说的挺有道理的,我会转达给阮卿。”
他顿了顿,说:“但伯母不必以此作为交换条件。
我的确是很希望伯母能准许我和阮卿的事,但绝不是拿阮卿来做交易。
伯母的话,我转达,但要怎么选择,是阮卿自己的事。”
阮妈妈挑挑眉。
“我来到山外,发现山外的女子和我在山中所知的完全不一样。”
廿七看到阮妈妈神色,忍不住说,“她们也会和男子一样上学读书,工作挣钱,以自己的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只是关在宅门里相夫教子。”
“阮卿尤其是这样的女子。
她性子热烈外向,爱恨分明,无论大小事,她都有自己的主意。”
“伯母虽然是她的生身之母,但时代不同了,从前的孝悌之道,现世已经不同,伯母也应该尊重一下阮卿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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