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主将已然战死沙场,可这些士兵却毫无退缩之意,犹自困兽之斗,爆发出了令人胆寒的战斗力。
他们悍不畏死的发出怪异的叫声,瞅准时机,合身扑向马匹,试图用手中的长刀砍断马腿,全然不顾自身可能被马蹄践踏的危险。
身上溅满了鲜血,有敌人的,更多的是自己人的,但那疯狂的战斗姿态却没有丝毫减弱,仿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血战到底,让这片战场的血腥气息愈发浓烈。
渡船将将靠岸,船上的士兵们愤然冲入战场,原本就在垂死挣扎的东瀛士兵陷入绝境,却仍负隅顽抗。
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战场上左突右窜,试图寻找敌人的破绽。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从渡船涌上战场,他们的抵抗空间被不断压缩,死亡的阴影也愈发浓重地笼罩在他们头顶。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没有丝毫投降的迹象,血腥的战斗在渡口持续地惨烈上演着,直至最后一点厮杀的声音消失,战场彻底被鲜血染红。
孙燚摘下头盔,头发湿漉漉水淋过一样,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血点一团模糊,喘着粗气,看着血淋淋的战场,感慨道:“这帮狗东西这么凶。
几千人而已,打出了大战场的气势啊。”
张巨树拖着狼牙棒踏着血泊走到孙燚身边,身上东瀛人的盔甲质地不好,被刀砍的七零八落,还好套着内甲,要不然这张巨树身上指不定多出十几条刀口。
:“老大,这是遇见敌人主力了?这帮家伙挺狠,战斗力不弱。”
:“什么主力,就一群守渡口的,算什么主力?”
孙燚故作轻松道。
:“老张,这一战,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张巨树憨憨的摸着脑袋:“大帅,上阵杀敌我行,你要问我别的,不会。”
孙燚气笑了:“你看,这些就是普通敌人,都这么凶蛮,你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你不觉得这个国家的民风彪悍,骁勇好斗,不好约束吗?”
孙燚恨铁不成钢道。
张巨树大眼珠子转了几圈,:“老大,啥意思?不是说好杀个干干净净吗?你管他们好不好约束作甚?”
孙燚明显被噎了一下,侧身在张巨树宽厚的背上用力拍了几下,那副身躯发出沉闷的“砰砰”
响,孙燚手掌生痛,张巨树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妈的,你说的对,杀干净了,管他娘的好不好斗,去阴间好斗吧。”
将士们开始打扫战场,战场的东瀛士兵全部战死,居然没有一个投降的,逃跑的,孙燚嘴里说的轻松,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渡船来来回回数十趟,直至第二天中午,才将全部人马辎重渡过西奈川河,如今距离安平京不过两百里地。
大军稍加休整,立刻开拔。
而这时候,李砚带着陷阵营却在西奈川上游的黄澜山艰难跋涉前行,山路狭窄,士兵们牵马而行,严重阻碍了行军速度。
李砚为了赶时间,选择了翻越陡峭的黄澜山,直插安平京,阴差阳错的错过了无法翻越的西奈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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