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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楚嫣把原委说与周夫子,并且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夫子,为么景哥哥要娶妻呢?他不能就这样和我一直呆在一起吗?”
周云听得楚嫣的话,有些好笑,“你还小,不懂得一般人自然都是要娶妻的,你景哥哥也不例外,你以后也得这般。”
楚嫣很是不解,“可是夫子并没有娶妻,也没有生子啊。”
周云有些无奈又有些怅然,“像夫子这样的,总是少的。
而且夫子希望你以后可以生儿育女,家庭美满幸福,不要像夫子这般辛苦寂寞。”
楚嫣一头扎进了周云怀里,撒娇道,“夫子,你还有我呢,我很喜欢夫子,夫子不要寂寞。”
周云摸了摸楚嫣的脑袋,不禁想要叹气,有时候,即使万般辛苦,世人鄙弃,却还是如自己的意才好,若非自己所愿,又何谈幸福呢——只是太难了。
有时甚至连己心所愿为何都是如此的迷茫。
转眼已至萧肃的十月深秋,在被禁足将近三月之后,太子被解禁,一切看起来与往日相当,只不过陈皇后被废黩了后位。
想来轩帝与陈皇后之间以及陈家之间达成某种交易,以后位保住太子之位,不过在他人看来,也不过多此一举垂死挣扎,太子之位迟早也保不住。
不过陈家手中定还握有筹码,否则以轩帝斩草除根之势,也不会这般拖泥带水。
如今陈家行事也越发小心翼翼,但盯着的眼睛还是只多不少,帝位继承权的吸引力总是莫大的。
大概这也是轩帝所希望看到的。
陈皇后被废黩,实际上也只是继续幽居在凤仪宫之内,常人不能接近,仅太子与厉王子一月才能去得三次。
这日太子与玄厉一起去见母亲,如今玄厉出落得更加艳丽,与幽王子在众皇子之中最为漂亮,只不过玄厉的艳丽带着些诡异与几分嗜血的味道,而玄幽则有些离尘的清淡。
陈皇后如今在凤仪宫内安了一座佛龛,整日诵经拜佛,希图以此得到轩帝与太后的谅解与宽心。
兄弟二人来时,陈皇后还跪在蒲团上,一室静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到两个儿子,便让还留在身边的一个大宫女给摆了素斋。
玄厉平日虽有些骄纵跋扈,却很心疼自己的母亲,忍不住问道:“母后,宫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没有克扣吃穿用度为难你吧?”
陈皇后看着从小疼爱的幼子,满眼怜爱,“母后还有你们,那些也是最势利的,你哥哥如今怎么着也是太子,母后定不会受了委屈的。
只是你们兄弟二人平日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些,凡事多仰仗你们舅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保住了,总是有希望的。”
玄厉还有些意难平,“母后,难道你心中就不怨恨父皇的绝情吗?”
陈皇后面上带着些死灰般的黯然,“这么多年,是母后太天真太傲气,一直没能看清,才始终意难平。
从小母后养在闺中时,就没受过什么委屈,你外祖生了你们舅舅许多年才得了我,从小就宠得紧,书香门第养成美娇娘,出阁又直接嫁与了你们父皇作了皇后,那时全天下再也没有女人有你们母亲这般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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