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的手恰好放在了对方的受伤的部位,力道不亲,厉宴屿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眼都没眨一下。
他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不管是想生,还是想死,都应该由我来决定。”
他用力,似乎伤口绷开,他隔着衣服感觉到轻微黏腻的湿意。
白堞:“......”
白堞瞪他,厉宴屿只感觉一直傲娇的小猫的不满,可爱,又毫无威慑。
“怎么,不满?”
白堞声音硬邦邦:“松手。”
厉宴屿没动。
白堞抽也抽不开,看着厉宴屿人模狗样的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他恶狠狠往他伤口处摁了一下。
男人果然吃痛,他趁他疼痛放松的空隙,将手抽了出来。
他捂着手,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悄悄盯着厉宴屿看他的反应。
厉宴屿一副吃痛的摸样,缓不上来的摸样。
白堞捏捏手指有点心虚,刚才是用力了一点。
厉宴屿看他情绪形于色,在脸上清清楚楚,也不知道这个小笨蛋怎么当上刺客的,在欣赏够白堞的小表情以后他道,
“竟然袭击,罪加一等。”
白堞一抖,颤颤抬眼看着厉宴屿,等待对方的怒火。
“那就罚你......好好活着。”
白堞:“?”
白堞嘴巴蠕动,面漏为难“能不要这个惩罚吗?”
厉宴屿温润的神色,一瞬间面无表情,“是本王太好说话了,让你得寸进尺?”
看着他这样,白堞的心脏不用自主扑通扑通。
厉宴屿确突然的抬起手。
宽厚修长,常年征战的手,打起人来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他下意识的闭起眼睛,等待疼痛降临。
,他下一刻闭眼等待,却只是听到:
“来人。”
他睁开眼睛看见厉宴屿说了几句话,便有人将一个精致的玉瓶子小心送来。
白堞“?”
“消伤除淤的药膏,涂上吧。”
厉宴屿语气轻飘飘,要不是仆人知道这白玉膏有多么珍贵会真以为是个普通伤药。
白堞也这么以为,干脆挑衅厉宴屿“我不要”
,然后将瓶子扔远。
送药的仆人低眉顺目,激动于自己抢到这份差事,近距离瞻仰厉宴屿。
听到此话,内心惊讶于厉宴屿居然将这样一瓶活死人肉白骨的伤药给刺客用,下一刻就见刺客将这么珍贵的东西说扔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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