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失声尖喊的声音,“你,你怎么回事儿?”
罗艽正望过去,却看一位渔翁打扮的男子也闻声赶出来。
“徐良娣?”
“怎么回来了?”
两个人放下手中活计,快步走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徐思危不过孩童,八九岁的样子,年纪小,自然可以被随便几句敷衍话糊弄过去,可徐母徐父并非如此。
罗艽只得乱编一气,从伙夫抬轿到阿宝犯病,从生机渺茫到死里逃生;情到浓时声泪俱下,将添油加醋的故事说得正正经经。
徐母徐父听得一愣一愣:“那……邹府现在如何了?”
“我不知。”
罗艽抹泪,“我只记得离开邹府时火光冲天,也不知是幻觉还是……”
她顿了顿,适时地哽咽几声,“我不记得其他路途,只拖着一身病躯,好容易才回到这渔村……”
徐母连忙抱紧她,拍了拍她的背,闻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别的事情都不是你该想的了,天塌下来娘挡着!”
徐思危也在旁边笑嘻嘻道:“还好你回来了!
现在家中扫洒的活计全是阿娘在做,我都觉得阿娘要累死啦!”
罗艽听得不是滋味,便陡然一皱眉。
“别乱说!”
徐母赶忙打断儿子,又对着罗艽讪讪一笑,“良娣,你今儿刚安耽下来,啥也甭干,好好休息,晓得了啊?正赶巧,你爹今晨捕来条大黄鱼,阿娘给你煲汤喝。”
罗艽淡淡“嗯”
了声。
她早就退下了喜服,一身灰白粗布衣,头发也束得稀奇古怪,整个人又神色怏怏,徐母父自然是觉得她吃尽了苦。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小渔村本不富庶,一顿大黄鱼四里飘香,惹得邻里纷纷问询,徐母徐父随意答几句,转头便关上门,回了餐桌,破天荒地将大部分鲜美鱼肉都夹进徐良娣的碗里。
失去优待的徐思危摆起脸色,却被徐父一个眼刀子扇回去。
“徐良娣,多吃点。
都瘦成什么了。”
徐父给鱼挑着刺儿,又转头问徐母,“徐良娣以前就这么瘦的么?”
徐母一愣,又连连点头,眼底落出一滴泪来。
“这几日奔波,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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