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特别,特别喜欢钟情学姐。”
话音落下,唇齿重新相贴。
西海岸晌午的阳光里,海风轻轻不眠。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民国番外
看到钟情的第一眼,周思游心想,啊,真是可怜。
花轿红得像火也像血,随奏班的唢呐吹奏喜乐也鸣丧歌。
天际彩霞浓墨重彩,映在石狮子下、雨后的水洼里,却好似一片淋漓血光。
仿佛此处才经历一场浩劫。
花轿里,年轻女子被打扮得好漂亮。
花钿是她额上一簇红梅,面上腮彩笼成一道虚假的面罩,压下女子神色里所有悲哀。
真可怜啊,周思游站在迎亲的队伍里,脑海里仍然盘旋这样两个字。
可怜,可怜。
在人生最好的时间里,失去灵魂似的被束进花轿,由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精致玩偶,任人摆布。
“为什么选择了她?”
周思游问身边佣人。
“回大小姐,”
佣人说,“与其说是我们选上了她,不如说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佣人向周思游娓娓道来一个简短的故事。
钟情的故事。
早亡的父,重病的母,这八个字足以构成一桩彻头彻尾的悲剧——再以贫穷、饥寒、争乱作为点缀。
这桩悲剧附在钟情的魂魄里,让她无处喘息。
——贫穷的家境,分明养不起,分明自顾不暇,又为什么要生?
这是周思游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但转念,她又轻嗤:自己也不比对方好到哪儿去。
大概物质上好过几十倍,但其余一样一塌糊涂。
周家祖上阔绰,到她这一代,即便撒手啥事儿不做——前提不碰黄赌毒——光吃富余的锅底,也能相安无事三两辈子。
只是,与钟情家中同样差劲的是,周思游的母亲方逝,沉病的父决定再娶——为了“冲喜”
。
周思游心想,明明就是活人祭礼,还说得那么好听,冲喜。
哈哈。
佣人问她:“大小姐,您会介意吗?您的父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