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次醒来,司锦年连床都不许他下,难道多吃几顿饭,他就能被允许出院了吗?!
“我知道营养餐味道都不怎么样。”
司锦年吃瘪,住院一周司循越来越不好哄骗了,无奈只能另想对策:“你稍微吃两口,等下下班后我推你到花园散散心好吗?”
“我不去咳咳……”
司循在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宁可闷死也不出门。
听他咳嗽肺里还有痰的样子,司锦年瞬间也不想让他出门,抬手拉过氧气面罩,想给他带上,被推开,再试一次,被狠狠瞪了一眼。
司锦年格外无辜:“不去就不去,犯不着自己气自己啊。”
“不是自己气自己咳咳!
我!
下面……那根管子,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拔了!”
司循难为情的说着,羞耻感涌上心头,气的脸都红了。
再如何体弱,到底还是成年男人,好几次司锦年做手术,一下午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连最基本的排泄都要求助女护士帮忙。
只是倒集尿袋还好,憋的久了尿不出来女护士要给他压腹,吓的他恨不得立刻原地去世。
可惜这些事都没人告诉司锦年。
他只当司循是不习惯,想着烧也彻底退了,便稍稍威胁他乖乖把加餐吃了,就都听他的。
一碗奶见底,麦片不爱吃也无所谓了。
司锦年坐在床边指导司循自己揉腹,刚叫护士推着消毒的仪器过来,就听到隔断墙外有人找:“司医生,有个急诊挂号。”
“好,稍等。”
应声出去,隔间里又只剩司循跟女护士。
呼吸渐重,随着女护士开口安慰不会疼,司循原本清白的脸又透出薄红。
他点头示意,内心波澜起伏。
办公室进来个老妇人,一头白发,走路颤颤巍巍。
司锦年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询问年龄、病情之后,他有些无语的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老太太,你孙子丢了?”
“是啊!
司医生!”
“你孙子丢了就算挂神医的号,也无济于事啊。
要不?这里有电话,你赶紧报警吧。
一个五岁的小孩,兴许还没被人贩子拐跑多远。”
“司医生!
你也认为是被人贩子拐跑了是吗!”
“不然呢?”
不知怎的,老妇人突然提高了声音。
意识到办公室隔音不好,司锦年提醒老妇人冷静点,想叫保卫科的手已经放到了电话上,岂料老妇人情绪失控,竟疯疯癫癫拍桌子站了起来:“那你可要帮帮我啊!
这遭天杀的人贩子!
偷人家孩子!
早晚不得好死!
我诅咒他被雷劈浑身溃烂,只能躺在床上活活饿死!”
“哎!
公共场合,你小点声!”
司锦年紧张的看了休息室一眼,怕她撒泼的声音吓到司循,赶忙跟闻声跑进来的另一个医生,合力将人往办公室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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