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锦川商行的执行总裁,穿着无关好看,着重正式即可。
更重要的是,他之前选的西装是跟司锦年要穿的那套是情侣款,他又想拍照了。
司锦年哪懂他那点藏起来的小心思,不想明着说他选的西装料子硬挺,领带、腰带勒着都不怎么舒服,两三口喝完牛奶暗道:“外国人还羡慕不来呢!
你别这么嫌弃好不好?”
“我没有嫌弃,只是……”
司循失落的垂下眼眸,话还没说完,面前一小杯牛奶已被端走。
司锦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牛奶凉了,热热再喝。”
端着牛奶杯到小厨房前,还在思考要不要放糖的时候,身后司循已双手撑着餐桌、餐椅起身,一点食欲没有的扶着墙慢慢走回了房间。
他不想看见司锦年,更讨厌什么劳什子牛奶!
转眼到了庆典当日,依司循的性格持手杖不可能,坐轮椅更是想都不要想。
索性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从公寓到商行坐车也走不了几步路,司锦年笑着满足他的全部要求,连药都嫌苦少吃了一顿。
场地就选在自家商行后花园,司锦年让人临时搭建了表演的台子,客区在一楼,主位则在位置最好的二楼露台。
怕人多空气不流通,能同司循一桌落座的老板寥寥无几,都是他平日最信任的几个人。
如此周全,司锦年以为司循会满意,实际上看着司锦年独当一面的样子,司循心里极其苦涩,寻常的酒水换成清茶,吃个饭身后都要垫护腰,不知道是自己太没用了,还是小朋友在意过头他了……
“司循哥,你怎么看起来郁郁寡欢的?”
白敬臣独一份恩宠,坐在司循最近的位置,倒不是他俩关系有多感人,司锦年中途要离开一段时间,为保证司循不出意外,留下来照应的人就只能是他。
“没事,再过不久就又是沐锦的忌日了,今年如旧,你代我再敬杯酒吧。”
司循还没反应过来司锦年说去洗个手,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白敬臣吃着特意要求司锦年定的蔬菜水果沙拉,白了司循一眼:“大喜的日子,不谈我哥好不好?”
虽然是亲兄弟,但白敬臣对白沐锦的印象,都是司循给的。
司循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有时候他都替司锦年委屈,也怨不得司锦年那么敏感,哪有对死人念念不忘的。
司循被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一时间没说多少话都觉得口干舌燥,怕喉咙发痒是哮喘的征兆,司循眼睛看向手边的茶杯,刚想拿起来喝一口,就被白敬臣手背试温,觉得凉倒进了痰盂。
茶色一点没有。
白敬臣重新倒上热水,估摸温度适宜才递到司循手上:“锦年说你不能喝冷的。”
“司锦年人的?”
司循如雪般冰冷的眸子扫向白敬臣,抗拒中夹杂着极度的不满。
白敬臣愣了愣,不懂司循跟司锦年近期是什么相处方式,以为自己越界了,刚要解释司锦年给他准备惊喜去了,楼下的戏台忽然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旋律。
“凤箫声动,光转玉壶。
你耳语摇曳了我两鬓流苏。
生辉盼顾,清风吹拂。
万家灯火两情相悦很高古……”
是这几日他教司锦年唱的《青玉恋》,歌在调上,温柔醉人,连白敬臣都不得不承认司锦年的音色很好。
“哝,那不是么,花旦扮相的就是他。”
“是他?!”
再三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司循不顾众人目光,撑着椅子站起,被楼下清秀俊朗的心上人吸引,不自觉的被白敬臣扶着,脚步慌乱的走到了露台栏杆前。
“……星光如雨,垂柳如缕。
觥筹交错举杯美酒饮如注。
心无旁骛,相对四目。
忽然我就深深中了你的蛊。”
炙热的视线交织,司锦年自然的莞尔,尽管是花旦扮相,但眉宇间英气十足,不像害羞娇俏的姑娘,倒向是矜贵傲气的巾帼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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