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我乃沃朝皇子,你再靠近一步,我让祖母摘了你的脑袋!”
天雷滚滚,一道闪电降下,透过窗子照的司锦年脸色煞白。
五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雨夜。
司循说要带他去避避风头,给他换上蓝色的小裙子,之后……就一走了之,将他关进了四面都是铁围栏的二层小楼里。
那个叫郭逸的老流氓,逼大家叫他爹爹,谁敢反抗,就不给饭不给水,吊在院子正中的槐树上,活活晒死。
他对外宣称这里救助残疾的孤儿,实则这些孩子都是他抢回来不听话弄残的。
司叔叔待我那样好,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最迟一周。
咬咬牙再坚持一下,司叔叔一定会来接我的!
月光照映凤皇小小的身子,想着司循答应会带他找母亲、二妹和小弟,凤皇委屈的缩在墙角,泪珠成线不敢发一声的哭着。
捡来的石块在墙上划出七道,今日是约定的最后一天,可司循依旧没有来。
暴雨滂沱的午夜,他被单独叫到郭逸的办公室,那里摆着一张简易的小床,床上凌乱、脏乱不堪。
惊恐的眼睛瞬间睁大,凤皇下意识扭头想往外跑,被郭逸一把拉住,狠狠甩在地上。
“凤凰……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哼哼……”
“别过来!
别过来!
司叔叔救我!
司叔叔救救我!”
庞然大物似地狱的恶鬼般靠近,凤皇吓到手脚麻木,他尖叫的声音被风雨盖过,下一瞬间双目血红,疯了一般,死死咬掉了郭逸的耳朵。
“啊!”
司锦年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因为那次亡命逃脱,凤皇这个名字成了谁也不能提的阴影。
记忆从摔进死人坑里断开,再有记忆已是三年后司循给他过八岁生日的时候,破天荒开口问司循: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说完便又高烧不退,一连惊厥了数日。
再醒来他便有了新的名字,也忘记了过去所有痛苦的记忆。
所以孤儿院的事,不全是王妃添油加醋编造的,司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真的抛弃了他,还是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
时间一晃春季过去,跟司循彻底分开的这些日里,司锦年每日除了喝的醉醺醺的,就是打砸手边能拿起的一切。
“李因萁!
李因萁你住手!
别再伤害自己了,母亲错了,那些信都是假的,是编故事骗你的!
母亲这么做,只是不舍得你离开而已,再也不会拆散你们了好不好!
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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