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如同月光轻轻洒在心田,曲尽人散终有时,司循黯然神伤,刚触景生情想抱抱他的小朋友,突然右腿传来剧烈的疼痛:“啊!”
“忍一忍,不揉开时间久了容易血栓,会影响到心脏。”
司锦年温声解释,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司循疼到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一瞬间所有的情爱都仿佛化成灰烬,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忍也忍不住的大喊起来:“别碰!
别捏!
别动!
疼……好疼!
沃卓尔·李因萁!
你!
嗬……呃!”
好像无数根针扎进右腿,司循疼到意识模糊,头在枕间拼命的晃荡,眼看就要被刺激的痉挛,司锦年眼疾手快往司循身后堆了一床被子,强行喂下一颗硝酸甘油后,翻出针灸盒点燃了酒精灯。
“忍忍。”
司锦年捧着他汗津津的脸轻吻,不愿见他疼的死去活来,但双脚长时间用蛮力走路,已经有些变形肿胀,再不加干预恐怕日后会残的更厉害。
“别……呃!”
银针刺进脚上的穴位时,司循疼到两眼通红,他无法忍耐的用力捶击床板,心里再也不想听钢琴曲了。
他的小朋友……长大就成了恶魔!
将他吃干抹净不算……还要变着法的来折磨他……疼……真的好疼……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要碎了……
不多时,舌下的药随含不住的口涎滑落下巴,黏糊糊一片又湿又冷,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司锦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司循,你要睡觉的话,就听不了钢琴曲也画不了画了。”
“不听!
不画……”
司循狼狈的歪在身后的被子上,口鼻并用的艰难呼吸,不知道司锦年还要扎自己多久,疼的只想赶快昏过去。
“马上就结束了,你确定不要?”
“滚……呃……”
一炷香后,司锦年停下手里的银针。
他用热毛巾帮司循擦拭手脚,见人始终没有醒来,轻轻吻了吻手背,而后扯过被子仔细盖好。
房间点上了安神香,有股清新的柿叶树香。
司锦年躺在他身侧午休,中途又起身给人喂了温水。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司锦年被云晓叫到书房,两个小时后回来,整个人明显又阴郁不少。
彼时司循正坐在轮椅上画画,他的右手瘫废,近几个月来左手也有些控制不住,因此拿笔偶尔会抖的厉害,尽管如此水墨画对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幅月下沉沦之景跃然纸上。
“小朋友怎么总愁眉苦脸的?”
司循猜出他的心事,却依旧想听他亲口说。
司锦年颓废的坐到了画旁法式大沙发上,长胳膊长腿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还是那个《租借条约》,累到想签字了,可我妹妹坚决反对。”
割地赔款,我看你是想卖国了!
司循鄙视的“哼”
了一声:“你要签字,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国外呆着,不要认祖归宗。”
摇着轮椅转向他,好看的眉眼一寒,暗嘲他身上血统果然纯正。
“我就发发牢骚,又不是真的想签字,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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