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虫。”
第八章
目送侄子上了楼,郝誉也没有继续做的心思。
他见太阳很好,脱得只剩下裤衩,独自躺在屋顶上晒太阳。
随着星际搬迁与星球改造,这类“太阳光”
应该叫做恒星光。
不过大部分虫族居民都说习惯了,也懒得改,走到哪,称呼其为“太阳”
。
郝誉喜欢太阳。
他躺在太阳底下,迷迷糊糊感觉到脸颊与四肢发烫,接着是蝎尾晒得尖儿冒烟。
他便翻个身,露出自己宽厚的背,像在平底锅上把自己均匀地煎成一个颜色。
混乱的记忆也由此翻来覆去。
郝誉在焦灼的太阳中闭上眼,缓慢地他感觉到眼睑充血一样变红,闭目所及之处一轮晃晃的白点射中他的眉心。
他胸膛缓慢呼吸,鲜血从鼻孔和耳朵和眼角中流淌出来。
郝誉坐起来。
他平静脱下身上唯一的衣物,用其擦拭脸上各种污垢。
他视野变成巨大的红色,一种种诡谲的漩涡在他面前组合成不同的脸庞与惨叫。
“队长——队长。”
走开。
“雄父——雄父。”
走开。
“亲爱的——亲爱的。”
别让我再杀你们一次。
“郝誉?郝誉。
郝誉。”
声音自外至内,带着点惊讶,用一种强烈的陌生将郝誉从记忆里拉拽出来。
他因精神与战争导致的疾病被迫中断。
郝誉缓慢撑起身体,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白一片红一片,布料擦出的纹理被太阳再一次晒化,点滴血珠悬挂在嘴角。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赤裸出现在白哥面前,匆忙捡起那块因血凝固成一坨的裤子重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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