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自己的针法胜天孙,买布匹就成,七爷想看看你到底能胜几筹?”
谢必安云里雾里,眼前的阿箩才道上两句话,竟生出许多腼腆来?往日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撒腼腆倒是吃喜,易乱人意,但今日堆着满面红粉黛粉的脸撒腼腆让人不寒而栗。
阿箩还沉浸在自己的腼腆里,面色发赧,杏眼微饧,说:“那七爷干嘛买白布?”
“不是你说七爷穿白衣好看?七爷便买一匹白布让你做件衣裳,可有问题?”
谢必安反问,在人间时,阿箩在身后偷腔说的那句“还是七爷穿白衣好看”
,他听得逼清。
绕了一圈原来这白布是谢必安买给自己用的,阿箩瞬间清醒,尴尬笑了几声,舌卷难答,心想绝不会把方才脑子里想的事情说出来,她飘到屋梁上,抖开白布挂在屋梁上。
白布如丝,布垂及地,阿箩着白衣躲进布与布之间,竟宛作一色。
阿箩探出一张碍观瞻的脸。
从高处低眸看七爷,谢必安从头至趾不衔阴郁,资质韶秀,容色如玉,又有彗光加身,一具八尺其余的身姿越发颀长白晳,举手之间可见大方之度。
“七爷您真好看,阿箩要将七爷十袭而藏。”
阿箩眼波频溜,越溜越痴,扯了一角的布,横无所忌惮,和一只流连花丛的蝴蝶似的翩翩飞绕,绕着谢必安飞,“世人十袭藏白玉,阿箩十袭藏七爷。”
“阿箩!”
白布一圈圈绕在身上,谢必安动弹不得,怒溢眉宇,怒喝一声阿箩也没停下胡闹,只能脚尖与阿箩反方向转,脱离重重包裹。
脱离重重包裹后的谢必安活动自如,于是阿箩又受哭丧棒一打,她今次被打了右臀,疼而不惧,打完以后还乐呵呵的,说:“七爷,我们去八爷哪儿拿东西好不好?”
“自己去。”
“阿箩不敢。”
“那就不要了。”
“七爷……”
……
最后在阿箩苦苦央求下,谢必安还是去了范府,阿箩不敢接近半武范府,藏在鬼街的树上等。
等了大半日,谢必安还没出来,却等到了途经供养阁的鬼差,一名戴绿额的鬼差对一名戴蓝额的鬼差说:“真是奇了怪了,那位阿箩姑娘可是一位亡国公主,小小年纪就来了地府,按理说她死时上无严君,下无子女,也都死了快百年了,怎还有人给她送纸钱?国都亡了,也无前朝子民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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