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喃喃,“我有些羡慕宋贺和宋远知,也羡慕晏旧辞。”
某一刻,怀安和原主共情了,他恍惚中有种感觉,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原本应是他的记忆,只是他的五感都被封印,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去做出本能的反应。
南澈擦干净怀安脚,他将怀安安置在床上,“皇上是天子,不必艳羡他们,他们会发光,是因为皇上善用人。”
怀安到底是沾不了酒,昏昏沉沉的睡去,夜半却醒了,他赤脚下了床,蹲在睡在地上的南澈面前,手指尚未触及南澈,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那力气,似乎能将他手腕捏碎。
南澈睁眼,看见怀安的脸,他做出适时的惊讶,“皇上?奴才以为...”
“以为我是刺客?”
怀安隔着被子拍拍南澈的胸膛,“有这份觉悟很好。”
怀安好哥俩一样在南澈身边躺下,他幽幽道,“我想到一个问题,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一般使者来访,都绕不开和亲这个话题,但我朝并无公主,为什么我的右眼皮跳得这么厉害?”
次日,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碎图国使者站得笔直,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妙龄少女,怀安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他有点想捂住耳朵。
果然,下一刻,碎图使者开口道,“这是我们国君唯一的女儿妙然公主,国君属意与平景结为姻亲,共建两国之好。”
殿中一片嘈杂,很快喧嚣都被压下去,成为暗波涌动。
要知道,朝中并无适龄皇子可与婚配,唯一够资格的只有那坐在王座上病恹恹的皇帝。
碎图国国君算得妙,怀安这副病恹恹的躯体,何时归西都不意外,这个时候嫁公主,若再得了子嗣,怀安一死,这平景国怕是要改姓。
碎图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拿下平景国。
妙然公主模样生得好,声音也清脆,她落落大方,唇齿生笑,一对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龙椅上的怀安,“妙然倾慕皇上已久,即便是做妾,妙然也愿意。”
怀安心中警报疯狂拉响。
敢情没有公主,得他自己来联姻是吧?
问题的关键是,他一个要攻略男性的gay,真娶了公主,不就等于骗婚吗?放在21世纪,他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好吧!
使者前来议和,怀安断不能开口直接拒绝。
晏旧辞站出来,“使者有所不知,我朝天子尚未立皇后,平景国规矩,无正妻不可纳妾。”
“后位空缺,与国不宁,不若趁此,定下后位可好?”
第10章病弱皇上假太监10
讲话的是朝中另外一位大臣。
怀安登基不立后,一直是朝中大臣的一块心病。
眼下怀安的身体看着平稳下来,但单看那苍白面色,亦知龙体不安。
不少野心勃勃的朝臣抱着和碎图国国君一样的想法,一旦家中女眷怀上龙嗣,整个家族都将得道升天。
附和的朝臣越来越多,怀安倚在龙椅上,苍白的手握着朱砂御笔,“那便依诸位爱卿所言,选秀。”
水能承舟,亦能覆舟。
怀安明白这个道理,秀先选着,能不能选得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晏旧辞神色有一瞬的晦暗,下一刻展颜,又是清风霁月的模样,他安抚好使者,宴会如常。
歌姬扭着纤细腰肢,脚踝铃铛在旋转的舞步中清脆作响,柔白的脚掌踩在为显喜庆而铺得猩红地毯上。
一双生着粗茧的手出现在怀安面前,他仰面和南澈无害的眼睛对上,南澈道:“皇上,美酒不负佳人。”
南澈伺候人事无巨细,但鲜少多出什么动作,这般主动,倒是第一次。
怀安想起自己方才说的选秀,隐隐有些心虚,他接过酒杯,在南澈的注视中一饮而尽。
这酒很辣,怀安不是一个常沾酒的人,他的脸皱成一团,还要夸赞,“好喝。”
南澈握着银器制成的酒樽,汩汩清液倾泻,“皇上喜欢,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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