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立在树下仰望,突然起了寒凉的风,鲜红色的花瓣簌簌铺落,南白的眼自落花雨中看过来。
怀安情难自禁往前走了一步,“南澈。”
顷刻之间,所有神色在南白面容上散得干净,他漆黑的眼珠钉死怀安,“你叫我什么?”
“南澈?”
怀安迟疑,“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寒凉的气息侵蚀,南白在风中望着怀安,“我总觉得你说的南澈和我不是同一个人。”
怀安怔愣。
南白的手指轻柔的抚上怀安的眼尾,冰冷的指游蛇一般几欲碰到怀安玻璃珠一样的眼球,“你这双眼睛在看向我时,究竟是在想谁?”
南白太敏锐了,尽管怀安从未想过南白和南澈是两个人,但他眼里的回忆让南白感受到了异样。
怀安迎上南白审视的目光,他温声道:“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
南白盯着怀安过了许久,不知是信还是疑,“你没有劝我还俗,没有要我对你负责,怀安,你嘴巴里说着喜欢,却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不过没有关系。”
南白冰冷的语调一转,温温柔柔道:“只要你天长地久的陪着我,这些事情,我都不与你计较。”
“怀安,大雪中是你走进我的屋子里,断没有再全身而退的道理。”
第78章清冷妖道VS黑化佛子15
仅一刻,怀安仿若被毒蛇缠绕,淬着剧毒的尖牙刺入怀安的脖颈。
怀安的四肢陷入麻软。
他在南白的眼神中感觉到发冷,身体不受自我控制屈从。
怀安对这种感觉感到新奇,他眉眼弯弯,“南白好像凶巴巴的小狗。”
小狗南白骤然咬住怀安的脖颈,怀安脚步踉跄,重心不稳,被扑倒在雪地里,倒地的前一瞬,南白的手护住怀安的脑袋。
冷丝丝的雪将怀安与南澈一同淹没,夹杂着馥郁梅香。
南白的唇瓣上移,晃动的金色流苏剐蹭怀安的皮肤,落下斑驳的红。
高坐红莲睥睨人间生死癫狂不为所动的佛子,于此时,眼尾灼灼印记盛放,眸中凝结的欲望之海宛若人间难以消磨的罪业。
他冷白的皮肤透出红,呼吸紊乱,看不出半点戏弄人间、游刃有余的模样。
南白舔咬怀安如若白花般的莹白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怀安,你求娶我,逼圣上为你我赐婚,说你若不能与我在一起,便不能生,只得(de)死,”
“说你需要我、爱慕我,渴求我,离不得我。”
南白的言语病态痴缠。
分明那个爱慕、渴求、离失后不能生,只得死的人是他。
南白的手指嵌入怀安的指缝,怀安被迫与南白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手背之下是森寒的雪,手背之上是南白炽热的温度。
潮湿的话语将怀安缠绕,他裹挟进黑色的漩涡,爱欲和求生的本能让他宣誓,他好似被妖物蛊惑的天真信徒,将自己献祭,“我需要你、爱慕你、离不得,舍不下。”
怀安仿若回到了他见南白在三丈高的红莲上讲经的那一日。
他不再是南白肩头的猫,而是红莲下仰望南白的狂热信徒。
眼皮,瞳仁,被触碰,被舔舐。
从点,到线,再到面,全然沦陷。
隔日,已经见晴的京都猝然雪落三尺深,满皇宫的红梅在这样森冷的天气里愈发盛艳的绽放。
皇帝体谅百官,罢免了早朝,待在养心殿里半日未出。
来福伺候着笔墨。
视线朝外瞥,恰巧见了个人走向养心殿,仔细一看是一对。
南白的红色裟衣在白雪地里显眼,怀安依旧是初见时的那身白,近乎要同这天地雪色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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