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忽闻外面吵吵闹闹,唐喜等人赶至衙门外,只见远远地一群人,约有二十几个,大家哭哭啼啼地朝县衙走来。
近了细看:古稀叟牵着白头妪,悲愤妇拉住号泣儿,跌跌撞撞急行路,凄凄惨惨呼冤忙。
唐喜大惊道:“遭了,又不知闹出什么事,县爷知道了我们肯定要挨板子,兄弟们,快,快截住他们,休放进衙来。”
唐喜、吴广、王贤等十几个捕快将来人拦住,询问缘故,原来是昨夜县衙抓了他们的亲人,全被诬为韦陀杀手,大家相约前来伸冤。
唐喜乃滑头鬼,笑着安抚众人道:“乡亲们,县衙昨日并未有囚犯押入,想必是县令找你们亲人做些调查,发现你们的亲人并非凶犯,故又放回去了。”
众人道:“我们来时,亲人并未回家。”
唐喜道:“你们一来一去,路上耽误多少时辰,现在回去,亲人定然在家了。”
众人道:“当真?”
唐喜道:“我乃捕头,你们怎不信我?”
众人想想也是,说不定亲人已经回家了呢,大家擦了眼泪,谢了唐捕头,扶老携幼地回转去了。
唐喜叹息道:“王大人信任乞丐,越来越胡闹了。”
吴广冷笑道:“臭乞丐胡来,再有七八天就满一个月了,看他怎么收场!”
王贤道:“到时候,还得靠咱捕房兄弟们来抓韦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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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么一闹,唐喜也没了心情再上街,与吴广等人回到捕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可刚合眼没多久,又有差役来报:“唐捕头,王大人令你带三十个兄弟速到城外七里铺集合。”
唐喜问:“韦陀抓住了没有?”
差役悄声道:“‘一月杀’抓了二十个嫌烦,秘押在七里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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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喜不敢怠慢,携带三十个捕快匆忙来到七里铺时已近黄昏。
县令王武、主薄姚华、典史赵泽伦召集众人道:“一月杀先生率领州府军士已捕得嫌犯二十人,现羁押于楠木林中严审,军士们一夜不睡,甚是劳累,我已着他们回去了,你们三十人今晚在此值守,凡事听从一月杀调度,不可懈怠。”
话音刚落,乞丐一月杀从楠竹房子里走了出来,摆出一副县令的姿态安排道:“你们捕盗不行,本乞丐将盗擒来,你们守着别让他跑总行吧?今晚,众人在这附近分散守候,莫要让闲杂人靠近。”
“啊……啊……啊……”
“招不招?”
“啪……啪……啪……”
“官爷,求求你放了小人,再不放小人下来,小人这手就要断了……”
“断手算什么?不老实交代,大爷要你命……”
远处,隐隐传来凄厉的求饶声和恶毒的责骂声,大家虽未目睹,但仅凭这恐怖的声音,就足以让人想象出那边楠木林里的悲惨。
王武交代完毕,即与姚华、赵泽伦打马回城,唐喜按照乞丐的安排,着众人在楠木林外一里远各处放哨,又请示道:“先生,一切部署妥当,我等还需做什么?”
乞丐道:“好,很好,来,唐捕头,你随我去楠木林。”
二人进入竹林中,里面有竹房几间,其中一大间正是关押犯人之所。
乞丐推开门,唐喜趁机往里一看,见二十个汉子被捆绑在屋内四周墙角,个个袒露上身,血肉模糊,烧伤的,刀伤的,鞭伤的,断骨头的,竹签插耳的,石头砸脚指头的,什么伤都有,一句话,惨不忍睹。
再细看屋中央,栓有一条恶犬,犬边又有一缸,缸口被盖得紧紧的。
四个行刑大汉累得瘫软在椅子上,显然,折磨人也是一项折磨人的工作。
“废物,全是废物,滚回去,待我酒足饭饱后亲来审讯,”
乞丐大骂四个无用的大汉,四人灰溜溜地走了,乞丐举起皮鞭,猛抽其中一个被绑的犯人,问道:“招不招?”
那人不说话,只是摇头,乞丐骂道:“好,等会叫你尝尝我的手段。”
“唐捕头,我们喝酒去,休要着急,明日早晨,真凶必现原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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