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微笑,“都放不下,时时见一见也好,要么叫彼此死心,要么再续前缘。
都好。”
炤宁恍惚地笑了笑,裹紧了斗篷,“是啊。
等他被利用的烦了厌了,等他看到我现在有多恶毒,便死心了。”
“你呢?”
“我?”
炤宁失笑,“我是一根筋的人,无所谓死心与否。
与其断了他这条路,不如过一天算一天,总比和别人纠缠不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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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
徐岩也笑,“不妨顺其自然。”
炤宁如实道出心中困惑,“怎么顺其自然呢?如果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陆家哪一个,他要如何做?我要如何做?”
“我看着不大像。”
徐岩语气淡淡的,“慢慢来,慢慢看。”
“徐叔,”
炤宁神色郑重地看着他。
“嗯?”
“看住我,别做连累无辜的事。”
她很多时候都会害怕,怕自己因为太久的不甘、气闷,牵连整个陆家。
这种念头,在去年、前年,尤为强烈。
偶尔恨不得让整个陆家为她的痛苦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徐岩颔首,“这还用你说?我要是纵着你,眼下你不知已闹出多少事来。”
炤宁不好意思地笑,“是啊。”
徐岩只比韩越霖大几岁而已,但是他和炤宁站在一处的时候,便只是长辈与晚辈相处的情形。
思及此,炤宁笑意更浓,这可不是韩越霖服不服气的事儿。
她上了马车,再也没回头,也便无从得知,师庭逸一直站在府门外,目送她乘坐的马车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他缓缓转身,缓步走向书房。
身上的伤,疼痛早已入骨,这一刻,竟分外强烈的齐齐发作起来。
许是因为与炤宁的僵局终于打破有所进展的缘故吧,心神放松下来,身体便受不住了。
处于困境的时候,人没有生病的资格与时间——这,是江式序说的,他军事武艺上的良师说的。
眼下,他似乎有资格病一病、眠一眠了。
章钦迎面而来,似是在说着什么。
可是,师庭逸听不清了,眼前一阵眩晕,随即一片昏黑。
章钦看着自家王爷用力晃了晃头,手势迟缓地按了按眉心,又摆一摆手,顾自走向书房院。
在中途,高大颀长的身形忽然缓缓的倒了下去。
多年喜怒不形于色的章钦瞬间变得惊惶不已,高呼着急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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