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裹着羊绒外套,睡眼惺忪出现在客厅,他的小腿裸在外边,赤粉的脚踩着棉兔拖鞋。
一个熟睡中被意外吵醒的妻子,随手披了件褂子出来查看情况——
如果忽略掉路杳眼底的惊惶和微微颤抖的小腿肚,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睡糊涂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丈夫宠溺地笑,把蛋糕拎到餐桌上。
“我的生日?天啊,你居然记得……”
路杳惊讶地用手掩住嘴唇,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感动得快要哭了。
也确实是要哭了,吓的。
他的两条腿自作主张起来,欢欣雀跃地奔向餐厅里的丈夫,一下子抱住对方的腰,把脑袋埋进宽厚的胸膛里。
“谢谢你,老公。
嫁给你真好。”
丈夫垂眸、微笑,左臂回环在小巧妻子的后腰,右手勾起他的下巴,情不自禁在那两瓣湿软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这是归家的礼节,一向都是这样。
只不过今天的小妻子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飘忽,不断向卧室的方向看。
“专心点。”
丈夫不满,“那边有什么?”
他只是随口一问,接着便惩罚地再次吻下去,按在后腰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拽下那宽松的羊绒衫。
路杳吓坏了,收回视线不敢再往卧室那儿看,也许他表现得太明显,竟惹得男人又问了句:“房间里有什么,杳杳?”
有什么?有只大乌龟。
路杳勉强扯动唇角:“……是惊喜。”
他语气反常,骗技拙劣,可男人像是完全沉浸在幸福婚姻的滋养中,容光焕发,对所有显而易见的异常视而不见。
堪堪糊弄过去。
心虚使然,小妻子今天软得不成样子,无论丈夫做些什么,他都红着脸应下。
丈夫尝到好处,得寸进尺。
餐桌边一通胡闹。
路杳鞋也丢了,羊绒衫也松松垮垮地挂在了腰上,男人隔着一层轻纱,在他伶仃的锁骨上亲吻研磨,最终还是忍不住将他压到餐桌上。
覆盆子酸梅蛋糕落寞地缩在一边。
这片餐桌要换主人了。
一小块质地丝滑,奶香四溢的小软糕将要取代它,成为光滑大理石桌面上最可口的甜点,被贪婪的巨怪吞噬殆尽。
路杳绷起脚背,勉力用脚趾点在地面。
可惜这一丁点儿反抗只是徒劳,很快他就丢失了自己的另一只棉兔拖鞋,两条腿像两片白桨,都悬浮晃荡在了半空。
路杳慌了,推着男人的凶轻搡:“我好饿,还是先吃饭吧……”
他抿紧嘴,唇瓣古怪地扭曲了几下,声带在颤,他还有话没说完,尽管那些话并不是他发自内心想说的,“我去拿酒,是你最喜欢的帕图斯干红……”
咬紧牙关,还是没能挡住剧情的力量。
路杳恓惶得小脸发白,却被男人当成是吻太久缺了氧。
“抱歉,我太心急了。”
丈夫抬起身,把他受不住太多折腾的小妻子抱下餐桌,然后重新将餐桌布置得整洁妥当,端来蛋糕放在正中,一根根插上蜡烛,温雅绅士。
而路杳手脚僵硬地走向酒柜,去取那该死的帕图斯干红……
他会在酒中下毒,把现在还人模人样的丈夫毒得口吐白沫、倒头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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