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较喜欢简单的家常菜,这道松子茄鱼不咸不淡清脆滑爽,瞧着还挺新鲜好看,应是色香味儿俱全了,可这挑剔的主儿只尝一口便搁下筷子。
真难伺候!
“那晚你躲什麽。”
跟他这么长时间,我要不知他说的是哪个晚上就算是白跟了。
废话!
不您让我不要在公开场所跟您装熟麽!
我没那个胆儿跟他横,谁叫人是爷我充其量就是个婢呢,所以我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菜,抬头笑脸盈盈地回答他:“那种场合不是怕妨碍你麽。”
他摊开一只胳膊放椅背上,另一只手夹了只烟,极淡地冷笑一声:“你倒是知趣。”
他话本来少,我又埋头开始吃菜,过了一会儿他又懒洋洋地说:“以后别躲了,我本来也没打算理你。”
我无比端庄地又抬起头朝他笑,嘴里还温柔地回应:“知道了。”
这厮又不说话了,只默默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3
3、三...
洗完澡后我穿上那条新买的睡裙,无袖上等绸锻料,用店员的话来说就是十分性感十分能撩拨人心。
这是我自己出钱买的,花了我俩月工资,付账的时候我站那儿数现金,人拿我跟暴发户似的一个劲儿地鄙视我,这年头有钱也得分阶级啊!
花楞多银子买这么块短料子心疼死我了,可为讨陈爷欢心我也就咬牙忍了。
他曾不止一次批评过我的穿着,说我没品味,可却从不掏钱让我买衣服去,这人也忒小气了。
卧房镂花水晶顶灯闪闪亮着,陈万钧坐床上正拿毛巾擦头发,他的头发黑又软,空气里飘荡浅浅沐浴露的清香。
白色纱帘因敞开的一面儿小格窗灌进的风轻轻飘起来,窗外是条江,江对面儿霓虹闪烁。
我光脚踮到他跟前,轻轻坐他腿上,笑盈盈看着他的眼睛说:“抱我。”
他斜睨我一眼,搂着我的腰,手掌往我大腿深处游动。
我刚软软地窝进他怀里,他的热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
陈万钧从来都是骨灰级的床上高手,加之我穿的料子少,他很容易就将我剥得精光,然后带我滚到床上。
“想我吗。”
激情四射地同时他含糊地问我,我只低低嗯了一声,他便开始用力。
疼得我直想骂人,这厮力道也忒大了!
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房间里只亮着暖黄小灯。
玻璃上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我随手拣了件衬衣套上,走到窗前看雨。
江对面儿的霓虹灭了不少,想来已经深夜了。
站在高层俯视雨中的江水倒显得薄雾层层,十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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