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自信地看着我说,“重点是我还比他年轻。”
我想了想又问:“那他结婚了吗?有对象了麽?”
他“啪”
地将一铲子土豆丝儿扣盘子里,拿锅铲儿跟我挥了挥:“警告你啊,有家室的女人不准这麽八卦别家男人的私事儿。
人老婆可是一金发碧眼儿的进口姑娘,长的比你美,身材比你好,样样儿比你强。”
这小子活腻了吧,敢这麽损我!
我当即用脚连踹他的小腿肚子,他拿着锅儿左右躲闪,乐得呵呵直笑:“我就喜欢你这暴脾气!
除了我谁能受得了啊!”
我狠狠刮他一眼,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字儿:“贱!”
他优哉游哉地说:“可不是贱麽,只跟老婆你贱哈。”
他那会儿对我可好了,一般不让我下厨,说是女人沾了油烟对皮肤不好。
开始我还负责洗碗,后来有次手打滑摔了一盘子,清理碎片儿时又扎破了手指,当即他就皱眉一脸严肃地拿创可贴给我包好。
打那儿后他连碗也不让我洗了,我就这麽被他惯得越来越懒,啥也不会做。
每回我窝沙发里看电视见他忙出忙进时就忍不住说:“以后我要离了你可怎麽办啊!”
他转头笑盈盈地盯着我:“知道不能抛弃我了吧?我这儿跟你敲警钟呢明白不,以后你万一有艳遇了就会拿他跟我比较,这一比较你就知道他肯定没我对你好。
这样一来你不就乖乖儿地回我身边跟我不离不弃了麽!”
一挺腼腆的小伙儿打跟我混一块儿后就越来越会耍嘴皮子。
不过,耍得好。
后来再见到陈万钧是在饭局上。
宋嘉平带我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尾牙大宴,咱俩因大堵车去得晚,反被分到跟总经理一个桌儿吃饭。
看来气场果然是让人产生距离的东西,我估计陈总因为气场太足,导致想跟他坐一桌儿的人并不多。
我跟宋嘉平都是最后到场的人了,这桌儿还空下一位,原以为服务生会把那空椅子挪走,却没想到临上菜时又来了个摇曳生姿的俏姑娘。
那姑娘踩着双十多公分的高跟鞋,贴身的裙子露出大半个后背,十分显身材。
她手里拎着个小手包,径直走陈万钧身边儿坐下,贴着他的耳朵用大伙儿能听见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来晚
了。”
人陈总正低头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烟,只低低嗯了一声算做回应,压根儿没瞧她一眼。
她倒很聪明地现学现用,当即昂着下巴也压根儿不瞧我们大伙儿一眼。
这唱的是哪儿一出?陈万钧不是有老婆麽!
我杵在宋嘉平耳朵边问他怎么回事儿,他悄悄甩给我俩字:“离了。”
然后就一本正经地盯着餐桌,我随即跟桌子底下狠狠赏了他一脚,他立即讨饶地朝我苦笑。
恰好被旁边的男同事看见,他就对咱俩打趣:“嘉平,你俩口子也忒甜蜜了吧!
到哪儿也能这麽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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