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身上的伤就难过的想哭,这得多疼呀!
你一个女孩儿,能不能不要这麽坚强!”
她说到这儿就开始泣不成声了,我的心里就像一团棉花似的柔软。
这麽多年,还真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带着微微伤感的情绪,我拖过周彤的手安慰她:“我呀,从小就野惯了,跌打损伤的事儿从不少干!
这点儿伤没什麽,真不疼!
咱不哭了好不好?”
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重重地点头,给我上药的医生为了缓和气氛,打趣地说:“小妹妹,先别担心你姐姐疼不疼了。
你想想待会儿怎麽出去见人吧,你姐姐涂上这碘伏可就真成国宝了!”
她这才破涕为笑,完事儿的时候我对着那塑料边框的小镜子照了照。
红肿的颧骨被白纱布包了起来,嘴角上还涂着紫色的碘酒,这一奇丽的造型还不如生着黑眼圈的国宝呢!
周彤本来硬要送我回家来着,我在强硬地拒绝她之后,就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
我有没有人送是小事儿,她这麽善良温柔的女子大晚上的要遇上坏人可就惨了。
回去之后我没有立即给张茜茜打电话。
我是女人,也十分了解女人的心。
前一秒还在期期艾艾盼着心上人归来,后一秒却知道心上人撇下自己私会别的女人,这种事儿给女人带来的心痛和失望是很难承受的。
我曾经就体验过头两天还向你求婚,后两天就甩你走人的这等情况,那感受真是不敢轻易回忆,一想起都心有余悸。
我睡觉的时候不敢侧着睡,侧右边儿脸疼,侧左边儿牙疼。
龇牙咧嘴地折腾大半宿都没睡着,到最后终于开始迷糊时却又隐约听见手机铃响,我闭着眼睛瞎胡摸索,等终于寻着冰凉的手机时,铃声却又断了,于是我果断地将它丢在了一旁,沉沉睡去。
四点多那会儿我忽然又从猛烈的敲门声中惊醒过来,木愣愣地盯了好一会儿天花板才反应过来屋外的人敲的是我家的门。
我拧开台灯从床上爬起来,十分惶恐不安地往门口走去。
前几天我才刚看了部港剧,里边儿讲那半夜碎尸杀人案的场景跟我现在的情况相差无几,我十分担心屋外站着的是手持电锯、面目狰狞的邻居大叔。
屋外的敲门声一直未断,我听见隔壁女学生的怒吼声:“是谁这麽没素质啊!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一吼又让我清醒不少,于是我打开屋里的灯,快步走到门前,从猫眼儿里往外瞧了瞧。
陈万钧穿着半袖的体恤衫,唇角紧抿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在他即将又要将手指的骨节往铁门上扣时,我便及时地打开了门。
他抬头仔细看了看我,阴沉的脸色越来越不佳,不知大半夜人糊涂还是怎麽着,我看着他一步步向我靠近,就本能地一步步往后退。
到茶几腿儿硌住我的腿肚子时,我才猛地停了下来。
客厅暖黄的灯照在陈万钧身上,他本来就浅的头发有几根儿还不规则地翘起来,坚毅的下巴上浮现浅浅胡茬儿,胸口明显地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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