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阿萍的功夫没她说的那么简单,若不是嫁人前,病重的老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她也不会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平平淡淡这些年,她几乎都要忘了,那刀枪棍棒在手中挥舞的感觉。
拉起儿子赵文武的小手,两人一路上说着关于武功的话题,很快走到家门口,只是,这家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文武,娘打算带你出去闯荡,你若是有舍不得的小伙伴,现在就去道个别吧。”
在打开家门之前,阿萍突然说到。
赵文武现在哪还有小伙伴,自从爹爹赵巍死后,村里人就当他娘儿俩是洪水猛兽,到处说他们是孤星,克死了赵家三口人,人人避之不及,生怕自家也沾上他们的晦气。
虽说过得不愉快,但赵文武还是不太想离开这里,“娘,如果我们都走了,那爷爷奶奶还有爹爹,他们不就没人烧纸了吗?”
他还小,深信只有烧了纸钱,亡人在另一个世界才有钱花。
阿萍忍住突然涌现的泪水,推开家门,入目果然是一片狼藉,她指着那些被抛进来的牛粪死老鼠,对文武说:“他们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还能呆的下去吗?你是赵家最后的血脉,我不能让你废在这个穷乡僻壤里。”
“听着,你以后不叫赵文武了,继承你爹的名字赵威,写作巍峨的巍,他没能完成的抱负,你带着他的名字去完成。”
赵威一家原是前朝重臣之后,朝堂覆灭之后,半隐居在这个小村子里,当朝皇帝已经换了五个,行事却越来越荒唐,赵家本打算让赵威出世,结果村里一个青年在山上失踪,赵家父子帮忙找人,遇见大老虎,去的人有一半都受了重伤,赵家父子一个都没挺过伤口感染这一关,同时失夫失儿,阿萍婆婆精神恍惚,摔在灶台边磕到头,也这么去了。
“爹爹的抱负?”
赵文武懵懵懂懂的,还不清楚这个词的意义。
阿萍蹲下身子,抚摸着儿子的头顶,“你还小,长大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娘先洗换一身衣服,然后去办些事,你不去找谁的话,就在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跑,好不好?”
“好。”
文武一向乖巧,当下就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本书,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起来。
阿萍烧了热水,从衣箱底层挑出一些旧衣服,这些都是家人未曾见过的短打。
她还是姑娘家时,从不愿穿不便于行动的裙衫,而且为了便于出入武馆,她都是穿着男式短打,加上她很要强、武术最好,武馆里从没有师兄弟发现她是女儿身。
但是嫁了人,这些衣服都被收着压箱底,放了几年有些霉味,她将衣服随便洗洗晾起来,然后洗澡换好干爽衣服,就拿着一个匣子出门了。
快步走到村长家,阿萍在村长关门之前,用力把门推得大开,开门见山地说:“我公婆原已经与你家说好了,赵家迁出芋田村,原有的田地、房屋,你家用一千两纹银尽数买下。
反正你们也不想再见到我们母子两个,不如现在就把银子给我,我这地契都带过来了。
交易完成,我明日就带着文武离开。”
村长想到赵家那些肥田,用一千两买下来是绝对不亏的,而且今年赵家已经在地里种了粮食,收成好的话,交税剩下的全卖出去,也有近五十银。
但他看这赵家也只剩个孤儿寡母,若是用点手段,空手套白羊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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