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我们要去哪呀?”
“边城。
反正是比较远的地方,等我们到那,估计都是一年后了。”
正因为还有一年的缓冲期,赵七并不担心儿子在人前会喊错爹娘,而且她自己也可以用这一年来改变体型,让自己更像个男人。
这房子的地契已经给了村长,赵七可没打算等他过来交接,家里除了不要的衣物被褥都扔了之外,其他一应家具都原封不动,倒是让那村长占了便宜。
只是赵家本身就不缺钱,赵七懒得斤斤计较,只想早点赶路,先去镇上换些东西,尽快离开这地方。
赵巍适应着自己的新名字,嘴里不住循环说:“我叫赵巍、我叫赵巍……”
直到坐上马车,他突然有些害怕,“娘……不是,爹,就我们俩走那么远的路吗?爹爹说过,路上都是有劫匪的。”
赵七知道儿子说的爹爹是指亡夫。
这就要离开了,她回头仔细看这赵家的青砖瓦房——她十六岁嫁进来,在这住了七年,这里有她最美好的爱情、亲情,但是她没法再做一个普通的妻子、母亲了,这里的欢乐他会永远记着,如果她的计划真的实现,他们一定会回来接一家人团聚。
用衣袖拂去眼泪,赵七强笑着说:“别怕,你看见这张虎皮了吗,这是我晚上去打的。
我连老虎都打得过,怎么会怕劫匪。
我是你爹,有爹在,做儿子的就不用害怕。”
老虎皮已经被刮去皮毛内侧脂肪,现正被泡在草灰水里,本来赵巍还奇怪车里怎么放了一个盆,知道这是老虎皮,好奇地用手拨了下,然后想到了什么,问:“是害了爹爹和爷爷的老虎吗?”
“对,我已经给他们报仇了。
等这皮子鞣制好,你要拿着当坐垫也好,放地上垫脚也好,随你处置。”
赵巍皱着眉,狠狠地瞪着盆里的皮子,好像要吃了它一样。
赵七揉揉他的头,劝道:“快去坐好,如果困的话,就把被子摊开盖着睡,夜里还是有点凉的。”
“好。”
赵巍确实还很困,之前哭过的眼睛肿胀着,很是难受,听话地在铺了厚厚一层垫褥的车椅上躺下,意识很快又模糊了。
赵七把一个抱枕放在儿子外侧,防止他往外翻身,看他确实熟睡了,才关上马车门,自个坐在车右边木板上,扬起马鞭,驱使这匹棕色马跑动起来。
村里的路不太平坦,好在赵巍以前经常坐马车,习惯了颠簸,并没有被弄醒。
芋田村很快消失在身后,赵七到达镇上的时候,天恰好微亮,有勤快的食铺开了门正做准备工作,赵七寻了一家以前从未来过的小店,把马车停在一边,坐在外边小桌上等早点,也是等对面那药店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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