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炀便寻着声把头转了过来,看见他,那目光顿时跟见了骨头的狗似的,刷一下亮了起来。
陆知言走过去,正要用毛巾给他擦脸,周炀泛着酒味的吻便密密麻麻落了过来。
他搂着他的腰,从嘴巴吻到脖子,黏糊糊的不松手,嘴里含含糊糊的“老婆”
“媳妇”
乱喊。
陆知言被他又喊又蹭,胸膛止不住的上下起伏。
他哪里学的这一番作弄人的手段,陆知言倒是不知。
次日酒醒,陆知言追问,周炀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再问,才说是东哥带他去的。
又对着天发誓说他真的什么也没干。
陆知言翻了个白眼,把干毛巾扔进他怀里,让他圆润的滚回去找东哥。
一直待到过了元宵,周炀因为生意要回深市,张秀琴才急急忙忙跑来找陆知言,把他拉到私下里,问:“你先前说想领养个孩子的事,和周炀商量过没?”
这事他说过两次,虽然周炀嘴上说不想养,可陆知言知道他的心思?
初二那天,他还专门绕去周满福家,就想着瞅瞅人家家的小孩。
陆知言轻声道:“妈,我了解周炀哥。
他少年便失去父母,一个人孤零零这么多年,心里头是喜欢小孩儿的,只是他怕我多想,便一直不说。
可我想了想,我们总归还是领养一个的好,也不是见她给我们养老,就是想着有个孩子,人一多,家里也就热闹一些。”
张秀琴道:“是这个道理——刚巧,你兰婶今早出去买菜,墙根底下捡了个弃婴,才一个月大,被人裹在菜篮子里丢在那儿,昨夜那么大的雪,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陆知言心里一紧,便继续听着张秀琴道:“要是你们乐意,就把小姑娘领养了,才一个月大,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陆知言有些心动,但他还是很冷静:“不知道孩子爹娘……”
“嗐,听说是前几日来这儿买东西的走货郎的,两人今早天不亮,冒着雪就出了城,谁晓得这会儿往哪儿去了。”
一听这句话,陆知言便道:“那行,妈,这孩子我们领养了。”
说养孩子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三个字的事,可真要养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半大的孩子要喂奶把尿,还要时时刻刻看着,偏偏周炀工作忙,陆知言又有课要上,孩子没抱几天,两人都面临为难境地。
正彼此看着无语的时候,门铃响了,一开门,是风尘仆仆的张秀琴和陆展文。
夫妻两大包小包,一进门就喊:“我孙女呢?我孙女呢?”
挤开两人就进了屋子,看到床上的小婴儿立马乐呵呵抱了起来。
陆知言问落后一步没抢到孩子的陆展文:“爸,你们怎么过来了?”
陆展文摆摆手,道:“不干了,辞职了,过来转几天。”
说是几天,这一待就是两三年。
原来的房子嫌小,周炀又换了栋,挨着东哥家的别墅区,风景数一数二,就是在郊区,张秀琴说她出去买菜都得走路一小时。
陆知言最近忙升博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小周颜就完全给奶奶带了。
“家里有车,你坐车去不好?”
张秀琴横他一眼,抱起孙女,又说:“我乐的带我孙女出去走路去。”
陆知言也就无语住了。
周炀跟着东哥生意越发的大,陆知言申请到国外进修一年时,他两的公司终于成功上了市,还有了国外的市场。
陆知言到法国留学,没一个月,周炀也就跟上来了。
在国内两年,虽然房子是大,课总归有老人孩子,他们干个什么都不够方便,这下出了国,就真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住了。
周炀记着这两年的隐忍,在国外便越发放肆起来,再加上他在生意场上厮混多年,竟然也学了不少新手段,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真正到了地方才使出手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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