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请圣上告诉儿臣,她是怎么死的?”
皇帝的目光忽然顿住了。
他?扼住景涟下颌,将她的脸偏转向一旁,定定注视着景涟的脸。
他?的目光一寸寸掠过景涟紧抿的嘴唇、蹙紧的眉头,最终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蝶翼般的睫毛半开半闭,眼梢的弧度秀丽,眼底却唯有一片决然。
生死置之度外,自然决然。
景涟容貌并不肖似生母,然而这一刻,皇帝忽然从这张年轻而娇艳的面容上,窥见?同当年的宁时衡一般无二的一双眼。
那样相?似。
她们?本就是母女,自然该相?似。
“你在疑心朕。”
皇帝松开手?,一字一句道。
“儿臣不敢疑心圣人。”
景涟道,“儿臣身为人子,不能承欢母亲膝下,若连她的身后?香火祭祀都不能孝敬,岂非大不孝。”
“身为人子。”
皇帝缓缓重复,一字一句仿佛是从齿间硬生生挤出来的。
“身为人子,该当孝敬生母后?事。”
他?起身,再度弯下身,扼住景涟的下颌,目光有如鹰隼,望进景涟眼底。
“那你身为人子,生父死于非命,是不是还要替父报仇,写一出贞烈的孝女传。”
第66章风来(二)
景涟合上眼?,泪水自颊边滚落。
她想?,果然如此。
她的生身?父亲,是死在皇帝手中的。
她唤了二十余年的父皇,杀死了她的生身?父亲,让她的亲生母亲死的不明不白。
果然如此,原来如此。
“儿臣不敢。”
她深深叩首:“惟辟作威,惟辟作福。
臣不敢妄言圣上行事,伏惟圣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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