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年洗完之后回去,床头两侧开着小台灯,陆循在靠窗的床头柜放了一杯白开水,他自己坐在另一边戴着一副无框眼睛在看书,听到声响之后,陆循抬头,他的头发已经干了,柔顺下来,整个人少了疏离,多了书卷气,陆循把书收进床头柜里,眼镜也摘掉,从斯文败类变成一个温和总裁。
从洗手间到床上这段小路,江盛年思索了一番,但没理出个所以然来,好在他也不是个扭捏的人,江盛年自然地爬上了床的另一侧,躺进被窝里,里面充斥着陆循的味道,想起刚才的画面,江盛年渐渐红了脸。
“睡觉。”
江盛年说,把背背对着陆循,他的心脏扑通得厉害,他知道今天过后他和陆循的关系会变得不一样,但是具体如何,他也不知道。
两人各据床的两边,睡得互不打扰,但是半夜里,江盛年把被子踢掉了,陆循本就睡得不安稳,他帮江盛年盖好,又踢掉,盖好,又踢掉,最好把江盛年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终于安分了,陆循也舒坦了,两人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江盛年在陆循的怀里醒来,一下子还以为自己做梦呢,他动了动,想要挣脱,没想到又碰到了那傲人玩意,这一大早的,把江盛年给吓清醒了,而当事人还试图抱紧江盛年。
江盛年挣脱无果,抬脚轻轻踹那傲人玩意儿,陆循瞬间清醒起来,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盛年,语气压抑又克制,“江盛年。”
江盛年从陆循怀里钻出来,站在床边问,“陆循,你为什么会抱着我?”
被孤零零拉下的小陆难受极了,陆循的表情不是很好,他耐着性子解释,“昨天你一直在踢被子,我怕你着凉,就抱着你睡了。”
江盛年暂且信了这说话,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再出来的时候陆循已经不在房间,床上在江盛年睡过的方向整齐摆放着一套衣服,依然是卫衣和休闲裤,这次卫衣不再是素色,角落里一只小狗咬着一只空盘,似乎在等着主人施舍,但是主人并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小狗楚楚可怜,江盛年不知为何会巨觉得小狗有点像陆循,他把衣服穿上,很合自己的身,像是量身定做一般,他差陆循半个头,陆循比他结实许多,这衣服不像陆循能穿的,反倒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楼下,蔡叔在花园里浇花,李嫂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露天停车场又多出一辆宾利,陆循已经换洗完,坐在餐桌上,喝了口牛奶,吃点吐司,一边听着蒋助的报告,江盛年穿着新衣服从二楼下来,陆循的视线顺着江盛年走来的方向。
蒋助站在一边已经闭嘴,他看到江盛年出现在这里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原本陆循早上说让他来瑞园的时候就已经很惊奇了,没想到江盛年居然也在,看时间,应该还留夜了,而且,陆循自从江盛年出现后视线就一直黏在人身上,虽然很不对,他也觉得陆循能配上陆狗的称号了。
江盛年算是第一次正式和蒋力打了个照面,他猜出蒋力的身份,和他点了点头,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陆循把牛奶递给江盛年,“先喝杯牛奶,温度刚刚好。”
“谢谢,陆总。”
江盛年的态度恭敬客气,就跟个普通朋友似的,陆循听得不快,照顾依然周到,给江盛年递这吃的,那吃的,江盛年每接过都会说声谢谢。
画面看似和谐美好,其实陆循的表情已经很臭了,蒋力默默退出了餐厅,他走到门口,“蔡叔,要我帮你浇花吗?”
蔡叔笑着摇头,“不用,蒋助吃早餐了吗?”
蒋力点点头,看出发时间还早,就陪着蔡叔在花园里浇花,没一会儿李嫂也出来,她心大也热心,他问蒋力,“蒋助理啊,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我们陆少爷又心情不好了。”
“.......”
蒋力一时半会儿说不好理由,只见蔡叔走去把浇水的开关给关了,才悠悠地回答,“陆少爷没事,等下心情就会好了。”
蒋力赞同地点头,这段时间,他跟在陆循身边,只要和江盛年相关的能轻松左右陆循的心情。
陆循他们要出发的时候,江盛年也跟着一起去,他抱着付完首付的花瓶放进宾利车里,“送我去下悦阁,谢谢。”
行驶平稳的车上,两人相顾无言,陆循以为两人的关系能更近一步,但是江盛年更客气了,他也是憋着一股气,憋闷得厉害。
车子到了悦阁,江盛年下车,再度倒了谢,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回了酒店。
既然被江成限了额,又背负了一千八百万的债务,江盛年收拾了行李,把顶层套房给退了,顺便给杨辛打了电话。
“杨姐,宿舍有单人间吗?”
他不想和人合住,之前无所谓,但是在娱乐圈,彼此想法太多,住在一起总会有很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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