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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飞机格外顺利,既没有碰上不良气流,也没有耽误晚点,付而秋甚至在飞机上沉沉地睡了一觉。
最后,付而秋是被空姐温柔的声音叫醒的。
直到广播平台传来机械的播报音后,付而秋才从刚才的梦境里醒过神来,拖着行李箱走下飞机。
转坐上汽车时,付而秋又收到苏春烟的消息:【给你看卡瓦的照片,可爱吧?】
发过来的图片是一只摇头摆尾的黑色小狗,看起来确实颇为可爱。
付而秋刚刚退出照片,苏春烟又发过来几段视频,内容是租住的房东大叔用树枝逗卡瓦玩。
苏春烟和付而秋提过她的房东大叔,一个小麦色皮肤、黑色波浪状头发的中年男人,据说他性格热情善良,对苏春烟帮助颇多。
付而秋简单地夸赞了两句卡瓦的可爱,接着便搭上前往村庄的汽车,十点零一分的时候,汽车准时停在村庄的大道前,苏春烟远远便朝着她招手:“秋秋姐姐,这里!”
付而秋走到苏春烟面前,房东大叔果然很热情地帮她提拉行李箱,在询问得知付而秋没有吃过晚饭后,还为她热了一份新西兰的特色烤羊肉。
付而秋神情恹恹的,从付而秋下车之后苏春烟便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等到房东大叔离开之后,苏春烟终于忍不住问道:“秋秋姐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感觉你脸色好差。”
付而秋有些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转身看到苏春烟澄澈的目光,垂了垂眼眸,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刚刚我在飞机上做了一个梦......”
“什么?你梦到新西兰地震我被埋了?”
苏春烟听完付而秋的叙述,忍不住惊呼起来。
付而秋点点头,梦中那种心悸的感觉再度涌来,关于梦境她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脑海中只剩下狂叫的猫狗、剧烈晃动的土地、坍塌倾倒的房屋,还有......被埋进去的苏春烟。
苏春烟期期艾艾地凑近:“那秋秋姐姐在梦境之中有没有为我担忧?”
付而秋顿了顿,还是再度点头。
她无法对苏春烟撒谎,梦境之中的自己,在见到苏春烟被埋的那一刻,确实十分崩溃恐惧,崩溃于自己没能救得了她,恐惧于自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苏春烟贴得更近了,呼吸几乎都凑到付而秋耳边:“秋秋姐姐,梦醒之后见到我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更喜欢我一点点?”
这个距离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付而秋正打算朝后避一避,苏春烟突然直起身,抚平付而秋紧皱的眉毛:“别担心,秋秋姐姐。
梦都是相反的,事实上新西兰虽然小震不断,但是很少发生大震,就连地震监测局都说两年内不会有大震发生呢,而且新西兰上一周都在下雨,你刚刚到来,天气预报便说接下来一周都是晴天。”
见到苏春烟直身,付而秋后避的动作停住了,然而苏春烟却又在这时候再度靠近,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个吻:“这是幸运的象征。”
不待付而秋反应,苏春烟站起身,朝着房门外走去:“欢迎来到新西兰,秋秋姐姐,今晚早点休息吧,从明天开始好好享受你的毕业旅行!”
苏春烟离开了,付而秋却还愣在原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苏春烟今晚的模样和在江城时的进退有度又不太一样,显得更加冒进和有攻击性,而她......竟然也不抗拒这个吻。
房东大叔给付而秋安排的房间在二楼,房间打扫得十分干净,换了崭新的床单被套,付而秋嗅着鼻尖传来的干净羊毛气息,连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很快陷入黑甜的睡乡。
第二天的时候付而秋是被照射进卧室里的阳光晒醒的,睁开眼睛后,耳中涌入的不是清脆的鸟鸣,而是突突突的除草机声音。
付而秋走到窗边,窗帘拉开后,楼下的苏春烟听到动静,她将头上的草帽往后挪了挪,朝着付而秋挥手打招呼:“早~”
苏春烟穿着一身亚麻长袖长裤,腰间扎着红色的腰布,头顶带着宽大的草帽,手上推着一架除草机,乍一看上去,与村里本地的居民没什么区别。
“你还会除草?”
付而秋这句并非嘲讽,而是真心实意地惊讶,毕竟在她的记忆中,苏春烟更多时候是个娇生惯养、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压根不会除草这种粗活。
“除草又不难,一学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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