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冰山,如今你倒是会笑了,日日捡本王的笑话。”
傅良夜将丝带又使劲儿紧了紧,眼底皆是得逞般的笑意,他踩上晏西楼坐着的凳子,咬牙切齿道:“能让本王伺候的人可不多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嗬,我错了,饶了我罢。”
晏西楼反手捉住了人作乱的手腕儿,竟是先软了语气讨饶。
呃……嗯?老天爷呀,晏西楼他竟然在说软话!
傅良夜抬头望了望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再三确认,它的的确确是从东边儿跳出来的。
他垂眸,瞧见了晏西楼下意识握着自己腕子的手,唇角微微上翘,另一只手顺其自然地覆上了晏西楼的手背,暧昧地细细揉摸了一番。
于是,他感受到了晏西楼明显僵硬的身子,并满意地瞧见人霎时攀上耳尖儿的红晕。
傅良夜尾音懒懒地拖长,附到晏西楼耳侧低喃,手绕到人脖子前,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他凸起的锁骨:“晏清鹤,管住你的爪子别乱摸!
你也知道。
我这个人罢,向来轻薄多情,若你上赶着来投怀送抱,凭借清鹤这般颜色,本王自然不会推拒。”
他眉毛轻挑,指尖掠过人脸侧,动作娴熟地轻轻挑起人的下颚,目光不住地在晏西楼的眉目上流连:“怎么?别是近几日与本王同生共死,清鹤你,对我暗生情愫,情不自禁罢?”
傅良夜盯着晏西楼抿紧的唇,再望向那人眼睛上蒙着的黑色细带。
哎呦,这扮相,啧啧啧!
配着那一副古板板的清冷模样,真是教人恨不得把人那身正人君子的皮扒了,狠狠地亲上去!
这是什么怪念头?可是真的,真的好想。
“砰,砰,砰!”
傅良夜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惹得他整个人烦躁不堪,连呼吸都不大稳了。
他内心中天人争斗,捏着人下巴的指尖下意识地缓缓收紧。
晏西楼被捏得下巴疼,似是对眼前的危机有所察觉,微微偏了偏头,喉结急促地吞咽了几下,神色平静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儿,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对于“情不自禁”
那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晏西楼既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若以他往日里做事儿从不拖泥带水的性子,那便不会是默许。
傅良夜这般猜度着,无端地生出些失落之意。
于是他放开了晏西楼,恨恨地瞪了一眼趴在人腿间的霄飞练,叼着那朵已经蔫吧的喇叭花儿晃晃悠悠地去了别处。
小白猫好奇地盯着傅良夜走远,方才伸出了红色带刺儿的小舌头,美美地舔了舔晏西楼的手心。
“喵呜喵喵~”
(撒娇要摸摸)
晏西楼拍了拍小猫儿的头,而后抬手摸了摸被人捏得发红的下巴,微微蹙了眉头。
方才傅良夜贴得好近,近得他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里了,险些就要克制不住……他伸手习惯性地探向左襟,去摸那块儿小玉佩,指尖却是一顿。
空落落的,并没有摸到那块儿平安佩,连带着心里一起空落落的。
他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也未见那块玉佩的踪影。
徐翁正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扉进院,见状关切地询问:“将军可是要寻什么东西,老朽放下筐子便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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