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脚尖儿将那玉佩向前踢了踢,而后狠狠的将徐翁的头按到尘土里:
“怎么,老人家是要找这块儿玉么?小辈猜得可还对啊?”
“说说罢!
晏西楼在哪儿?如若胆敢隐瞒,便把你这身老骨头挫骨扬灰。”
“老头子久居深山,哪儿知道什么西楼?管他西楼东楼,若是从崖上掉下来,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尸…尸体么,约摸也是被野狼叼走了,上哪儿能见到。”
徐翁晕晕乎乎地笑着回答,他这一把老骨头死不足惜,不能害得晏将军至于险地。
贺长澜微合双目,他不理解为何总是要碰到这等比臭石头还硬的愚蠢之辈,竟是愿意为了与自己无关之人甘心送命。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贺长澜恶狠狠道,眸中显露出杀意。
徐翁虽怕得浑身发抖,知晓今日难逃这一劫,索性便朗声忿忿道:
“活着也是活,死了也痛快!
我徐汝珍庸庸碌碌半辈子,贪生怕死,也该轰轰烈烈地拼一次命!
你来啊!
老朽不惧死!”
他生性懦弱,避世于山林,未能悬壶济世,愧称医师。
可他徐汝珍却并非无情无义之辈,如今死得其所,也算快哉。
贺长澜的唇角微微抽搐,面具下的眼神愈发深邃可怖,他当真如同那地狱中嗜血的恶鬼,只按着徐翁的背脊抽出腰刀作势刺去。
此等危急时刻,只听得“当啷”
一声响,穿风而来的一把飞刃将腰刀震出手!
贺长澜余光一瞥,瞳孔紧缩猛地仰过身,惊险地躲过第二把飞刃。
这飞刃的劲力,竟是震得贺长澜虎口发麻!
“何人?”
身侧的面具人纷纷举刀戒备,却被接连不断的飞刃与利箭割喉,如同镰刀割过的麦子,纷纷倒伏于地。
顷刻间山风呼啸,一声骨哨回荡在山间空谷,随即半空中衣袍猎猎,凤阕暗卫应声而动。
一时间,尘土飞扬,面具人同暗卫缠斗在一起。
贺长澜闻声猛地抬头,只见一人长发玄衣的郎君,唇里叼着骨哨,手中旋转着一柄飞刃,只将目光冷冷放在他的身上,如同俾睨众生的神明,衣袂飘然,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那郎君身侧,站的正是晏西楼,手中握着一把长弓。
而此刻,晏西楼拉弓搭弦,箭尖儿直瞄自己眉心。
晏西楼微微眯着眼,箭风带得他额前零散的发丝飞起,“咻——”
的一声。
弓箭离弦,贺长澜瞳孔微缩,望着那羽箭如闪电般破风刺来。
一时躲闪不及,随手扯过身侧正欲趁乱逃走的徐翁挡箭。
徐翁瞳孔惊恐地睁大,暗道一声“吾命休矣”
,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可羽箭并未刺进徐翁的眉心!
只闻“啪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