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楼心下怦然,手臂揽过人的腰肢,情动地去撬开那张诱人的唇。
傅良夜被人弄得头脑发热,瞳孔赤红。
他急切地去含住人侵略的舌尖,贪婪地攫取着唇舌间独属于晏西楼的略略清苦的味道,忘记了周遭一切声响。
……
晏西楼就是这样的,平日里古板正经得像个老和尚,稍微撩拨一下便要脸红害羞。
可若是真招惹得狠了,让人开了荤,那可就变成一匹狼了。
就如同现在这般,恨不得把傅良夜嚼吧嚼吧连骨头带肉都给吃掉。
直到傅良夜的指尖摸索到人的腰封,正欲趁人不经意偷偷解开之际,二人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刻意放重的咳嗽声。
第45章一向发娇嗔
陆漾川不住地拿眼睛偷瞄湖畔那对儿交颈缠绵的鸳鸯。
他一只手捂着晏甄的眼睛,不叫人瞧这等香艳场面;另一只手掩着人的嘴,以防她控制不住叫出声来把鸳鸯吓跑。
陆漾川虽难免震惊,奈何他心脏强大,此刻还算冷静,甚至还莫名地生出些许欣慰之感。
于是,他只装模作样地沉声咳了咳,权当提点晏西楼身后有人。
晏西楼正吻得情热,对身后动静充耳不闻。
可傅良夜却听到了那声咳嗽,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在旁人面前被晏西楼这般压着啃。
于是,他蹙着眉头微恼地去拧身上人的腰间软肉,拧得晏西楼吃痛得闷哼了一声,无奈之下,只得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开。
晏西楼不耐烦地转身,严严实实将傅良夜掩在身后,目光阴鸷地瞥向那没有眼力见儿的蠢货,面色堪称一句——黑云压城城欲摧。
蠢货之一陆漾川,此刻正呲个大牙,一脸猥琐地瞄着晏西楼挂着几丝晶莹的唇瓣,眯缝着眼睛啧啧称奇道:
“呦嘿,未想我陆漾川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晏清鹤啊晏清鹤,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怎料得私下里竟是个衣冠禽兽,这般可是白日宣淫呐!
哎呦,圣贤书都被你学进狗肚子去了?打两天仗忘了何为礼义廉耻了?容我替先生问问你,三书六礼你可备得齐全?媒人你找了没?没有吧!
这我可说道说道了,我说姑娘啊,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
这张破嘴叭叭叭的可吵死人了,傅良夜被人念“紧箍咒”
念得头大,张嘴阴阳怪气地打断:
“本王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将军大驾,失敬失敬。
三书六礼本王已备好,改日便求皇兄把你家晏将军许我做王妃,您看这合不合礼数?”
傅良夜这会儿倒是不避讳了,他从晏西楼身后探出头,熟稔地抖展开折扇,巧妙地遮住了他此刻略显不雅的微肿唇瓣,只露出一双笑吟吟的丹凤眼,活脱脱一只祸国殃民的小狐狸模样。
陆漾川霎时目眦欲裂,脱口就是一句亲娘。
晏甄纵使看不见,但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便是一咯噔,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过去,伸手便把陆漾川挡在眼睛上的手给掰了下来。
盯着曾一脚把他踹晕的活阎王,陆漾川底气全无,下巴拉得老长,话儿都不会说了:
“王…王爷?哎呦!
这青天白日的,要亲热也得悠着些,怎么的…怎么的也寻个有遮挡的地方罢。”
晏甄则惊恐地瞪着眼珠子,发狠地盯着阿兄身后闪出的那颗欠揍的脑袋,“呜呜”
地叫唤开了。
傅良夜孔雀开屏般晃到二人身前,不慌不忙地将折扇推拢,随意地用扇柄敲了敲晏甄的脑袋瓜。
他深知先发制人的道理,于是扬眉笑着问道:
“小丫头片子,你‘呜呜呜’地骂我什么呢?”
晏甄嘴被人捂着,脸憋得涨红,抬腿照着人下身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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