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夜知晓那茶水中被人放了药,只忿忿地咬着唇扭过头去,这厢只趁贺长澜不注意,用被缚住的双手努力地摸到了落在不远处的短刀,缓慢地割着手腕儿上系着的软绳。
未听到傅良夜的回应,贺长澜霎时恼羞成怒。
他将茶盏的边沿蛮横地抵在了人唇边,伸手粗暴地捏住了人的下颚迫着他张开嘴巴,将杯中混着椿药的茶水尽数灌进了人口中。
“若是晏西楼见到你向我发晴的模样,是否能毫无芥蒂地拥你入怀?你猜他是会心疼你,还是会唾弃你?”
杯盏“啪”
的一声摔落于地,贺长澜眯着眼睛扯起傅良夜的衣襟,望着人苍白的脸颊因药性泛起不正常的酡红,听着手下的猎物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他捂着唇餍足地喟叹出声。
药性刺激得傅良夜的身子难耐地蜷缩起来,他在天旋地转的迷乱中压抑着身体直欲喷薄而出的热望,只用掌心紧紧攥住了碎瓷片,任凭锋利的棱角硌进手心里,以刺痛保持着片刻清明。
贺长澜望着傅良夜极力忍耐的模样,痴缠着用指腹抚过傅良夜颤抖的唇瓣,噙着笑朝人低声诱哄道:
“很难受罢,我等着你向我求.欢。”
“当真是可笑至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王言语冒犯?”
傅良夜克制着喉咙里的呻吟,哼笑着质问贺长澜,“对了,事到如今,本王还不曾知晓你姓甚名谁,你不妨告诉我…趁现在…告诉我。”
粘稠的鲜血糊满了傅良夜的掌心,像藤蔓般绕着他的腕子蜿蜒着淌下来,直直浸透了他腰后薄薄的衣衫。
伴随着“啪”
的一声细响,那条束缚着他的软绳终是被刀刃割断。
“贺长澜,贺镇之子,罪臣余孽。”
贺长澜的目光悠悠地看向远处,弯唇轻飘飘地道出了他的身份。
闻言,傅良夜微微愣了会儿神。
他自是知晓贺镇是谁——那是同父皇一同开疆拓土的忠臣名将,最后却沦落为人人喊打的叛国逆贼,是为天大的冤屈。
可他同样明白,此时并不是他心软的时候。
纵然贺长澜是贺镇之子,奈何他助纣为虐、作恶多端,早该被千刀万剐,曝尸荒野。
“贺—长—澜,听着倒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傅良夜一字一顿地呢喃着,眼底覆上一层真诚的悲悯。
“有何可惜?”
贺长澜愣愣地同他的眼睛对上,冷不丁地捕捉到人瞳孔中类似于怜悯的情绪,心脏没来由地猛的跳了一下。
傅良夜冷笑着掀开眼皮,暗地里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刀刃。
“我刀下从不斩无名鬼,如今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也就该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贺长澜回过神儿来,傅良夜用上了全身的气力扑上去,只将毫无防备的人死死压于身下,咬着牙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刀刃贯穿了人的心口。
“那日你问过本王,是否还记得阿蛮?本王怎能不记得!”
傅良夜压下不住抽动的唇角,望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贺长澜,又旋转着刀刃在人胸口处重重一剜,带出了血肉被刺穿的泥泞粘稠的声响,喘息着将那厮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上。
“贺长澜,该到你偿命的时候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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