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栖知道这病有多难捱,在分房睡的这几日,他不知道阮安玉夜半去试药,阮安玉也自然不知他每晚都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不想让阮安玉出一点什么意外。
“可是……”
“没有可是。”
沈乔栖打断到,“王爷白日里来看看就行了,莫要在折腾来折腾去,小心得不偿失。”
阮安玉被沈乔栖决绝的样子劝退了:“好吧。”
承颐听到有人在自己旁边吵来吵去,迷糊间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模棱两可的人影,问到:“是大哥哥们来了吗?”
阮安玉一听到承颐这奶声奶气的,心顿时都化了,轻言轻语道:“是的,大哥哥来了。”
“大哥哥,你来了啊。
承颐好疼啊,好疼好疼。”
阮安玉一听顿时就要红了眼眶:“承颐乖乖的,再忍忍就不疼了,承颐乖。”
他哄到。
他站在这里,看着承颐,只感觉在扎心窝子,他轻闭双眼,不忍直视。
“阿隐,这几天的药方真的有效果吗?我看兄长越来越严重了,该如何是好啊。
这内服外敷都试了。”
阮楠溪担忧到。
“楠溪莫要担心,我的师傅可是赫赫有名的圣手,若是他还在世,定不会允许这么多人受到病痛折磨,我相信我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可以的。”
“是是是。
那你呢?为了那些人,日夜不休息?你身子刚好点就来瞎掺和,你都多久没好好休息了?休息一下吧。”
阮楠溪按下她在写方子的手,不高兴到。
“哎呀。”
南宫隐剥开阮楠溪的手,继续写,“就这么几天没多大事的,你就别担心了。”
南宫隐看着她拧成麻花的脸,说:“瞅瞅你,脸都皱成什么样了,要是变丑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说着,就站起身来,一口亲在了阮楠溪的唇上。
本想蜻蜓点水,但就在弥留之际,阮楠溪按住她的头,死死的摁住。
阮楠溪顿感不妙!
他错愕了一瞬间,又反客为主,逼着阮楠溪后退,知道靠在了那面装满药材的柜子上。
屋内安静至极,只有粗糙的喘息声,二人双唇分开,
“好了……呼……满意了吧,别打扰我了,自己去一边安静待着。”
“哼。”
阮楠溪高傲的轻哼一声。
等阮楠溪走后,南宫隐露出了郁闷的表情。
她刚刚其实一直是在宽慰阮楠溪,这疫病比想象中的要麻烦多了,连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好伏案修改。
最后一张药方上面修修改改,添添加加,反反复复,删了又改,改了又删,甚至有的药房,纸都破了。
沈乔栖提前告辞回了房。
这段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病加重了,已经从小臂扩散到整个手臂了,估摸着是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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