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自然不可能拒绝送上门的业务:“好,那就多谢杨爷爷照顾生意了。”
目送老杨离开后,徐淮转身走入立交桥底部。
这座立交桥不高,茂密的植被顺着混泥土墙体攀爬而上,形成一道绿墙。
绕过那面“绿墙”
就看见后边停着一辆废弃的只剩下铁质外壳的汽车,车后备箱的铁壳里放着一个小铁箱,铁箱内放着一个签筒,是张道泉留下的。
过去张道泉就是这么把签筒往身前一放,墨镜一戴,坐在桥洞下一坐就是一上午。
也不吆喝,也不说自己是干什么的,全靠人猜。
张道泉说,需要的人自然会上门,不需要人的喊也没用,白费功夫。
但事实上“需要的人”
少之又少,一个星期也不见得有两个。
无论是师傅还是徒弟在这摆摊,皆是如此。
——先前那股被注视感从徐淮开始“摆摊”
后就一直若有若无地存在。
徐淮的第六感总是很准,他不动声色地捏着口袋里的符纸,不想,游荡在周边疑似在觊觎他的鬼没等到,先等来了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
真没礼貌。
鬼要过来了还会提前搁旁边看着观察一下,用视线“打个招呼”
,这中年男子还没靠近,浓烈酒味就已经涌了过来,先发制人给他无辜的嗅觉来了一次冲击。
这中年男人摄入酒精过多,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喂,我看你在这站老半天了,你干嘛的?”
徐淮从地上拿起签筒,在手中晃了晃,里面的木签撞击签筒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开口声音清冽:“算命。”
“算命?”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那酒鬼将徐淮的话重复了一遍,斜着眼,用鄙夷的目光在徐淮身上上下打量,片刻后还嗤笑了一声。
“你算什么?”
听起来有些像骂人的话。
徐淮神态自若地任由对方放肆地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就业财富官运、姻缘夫妻子女,偶尔也看看风水。”
“噢——”
那酒鬼拉长了声音,语气里全是调笑,“你长得就像那些个卖屁股的,还会这些?”
徐淮不恼,闻言仅眼皮一抬,眸光有些冷,不疾不徐道:“对窥天命看风水诛鬼小有研究。”
接着反问:“你算什么东西?”
酒鬼愣了一下。
大概是意识到徐淮将先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找茬失败的酒鬼开始无能狂怒,对着徐淮用方言就是莫名其妙一顿骂。
徐淮听不懂,也没必要听懂。
徐淮就着那人能传至几米外的夸张嗓音,开始晃动手中的签筒,待那人骂声停止,徐淮也从签筒中抽了一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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