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弄了,谢景。”
谢景还是没能忍心。
“那天晚上在桥洞下和你相遇时,我说的都是假的。
没有叫‘谢景’的活人,没有所谓的公司,也没有亲戚。
自我生出意识起,我就在城九山内。”
“我不会生病,没有鬼敢缠着我,先前弄出来那些你看到的痕迹,是假的。”
“唯独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那颗南红是我的信物,你带着它,城九山里的其他东西会不敢靠近你。”
谢景近乎是将自己觉得能导致徐淮哭的原因想了个遍,才再度开口:“不许哭了。”
徐淮甚至都没给出回应。
人类身体根本不能承受那么多阴气。
过分的行为仅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可即便收手的已经足够快,在阴气抽离后,徐淮还是陷入了昏迷。
谢景将完全失去意识的人搂紧怀里抱起,停顿了一下,才往庙外走去。
才出了庙,谢景就看见那团雪白的毛绒生物仍然蹲在那有着风铃的檐下。
此时听到了动静,垂下来的长耳朵抖了抖,过了扭头。
当看到出来的是谢景后,那兔子很明显地抖了一下:“老,老大你知道的,我不是垂耳兔……”
立耳兔都变垂耳兔了哥,真什么都没听到!
!
所以为什么那么看着它,难道不是老大让他在这守着的吗!
难道说,是大嫂在里面说想吃兔肉吗!
?
完了,之前就看大嫂想用火直接烤兔子,现在看大嫂睡老大怀里不会是饿晕过去了吧?!
……丸辣,大嫂是真饿了。
谢景看着那兔子精莫名其妙四脚朝天往地上一趟,有些疑惑地蹙了下眉,抬脚从它身侧走过,开口:“把这周边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再睡。”
兔子精在听见脚步声渐远后才重新立起那刻意垂下的耳朵,从地上滚了一圈翻身而起。
用极低的视角看着房檐上被烧得只剩下半截、庙前阶梯上只剩下碎片的皮,以及还没来得及冒头被竖着砍开的白骨。
“……啊?”
白兔精后知后觉开口:“我,我吗?”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谢景早就走远了。
这间由徐淮先祖修的庙在山脚,就在那间客栈不远。
即便是在以前,在这座山还没彻底变成鬼山之前,也没有多少人敢深入到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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