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已经封上了,就差出殡,下葬了。
只是田浩身为孝子,要烧纸,上香,守灵,可他病了,这两天都是管家和管事轮班在灵堂守着。
这次他来了,虽然还是很虚弱,可大家心里却十分感动,少爷孝子啊。
田浩烧了纸,上了香,磕了头,有点头晕,就被大家一起劝回了房:“孝顺不在这会儿,您若是再加重病情,我们可怎么办啊!”
于是,他就被送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起来,刚吃了一碗米粥,半个咸蛋,就见到田福管家跑了进来:“少爷,田大爷来了。”
“田大爷?什么田大爷?”
田浩对这个田大爷,没什么印象啊。
“就是咱们家的佃户,有些……不好,他仗着年纪大了资历老,在咱们家种了一辈子的田,这会儿非得说是田家的亲戚,想……想……。”
田福管家纠结了一下:“他想买咱们家的田地,还想算便宜一些。”
“就是看我好欺负,来占便宜的吧?”
田浩顿时就明白了:“他怎么敢?”
“可他就是来了。”
田福管家表情十分郁闷:“还不敢收拾他。”
年纪太大了,真怕死在他们府上,可这么欺负人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去看看。”
田浩站了起来:“扶我出去。”
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泼皮,这个时候来欺负人?
还没等走到灵堂,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骂人:“看看,看看!
一群奴才守着像什么样儿?他这不是有儿子吗?田浩还是举人呢,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第005章愤怒的小浩子
几乎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因为这老头儿年纪太大了,头发胡子都白了,还拄着个拐杖,一身的破衣烂衫,干把瘦的样子,感觉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了。
“哪儿来的老棺材瓤子,在我父母灵堂前,大放厥词!”
田浩说话也不好听,声音尖利,嗓子却沙哑的很:“不知道是我田家的哪个长辈?”
“我、你、你怎么说话呢?”
老田头儿,拄着拐杖转了身过来。
的确是个老人,那张脸,老橘子皮似的,田浩看出来了,这老头儿是倚老卖老来了。
“我怎么说话?你又怎么说话?在我父母灵堂之上,高声对我家仆呼来喝去,你是个什么东西?”
田浩表现的太强势,但是他这个小体格子,实在不太给力,不像是强势的料,倒像是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
没办法,他要是不强势,不强撑着,这一家子人还不得被人欺负死了啊?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趁人之危的家伙从来都不缺。
这个老头儿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都是老头儿,但是呢,他们没有这老头儿老,也没有这老头儿薄弱,所以他们都不吭声,让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冲锋陷阵,无非是仗着年纪大嘛,有个磕磕绊绊的谁也落不了好。
可田浩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是小,但是他弱。
就他这个小身板子,也不比这个老棺材瓤子强多少,大家都是脆皮,就看谁更脆了。
他也不要田小宝扶着了,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挺起了单薄的胸膛:“你们呢?是来祭拜的还是来闹事的?区区几个草民,就敢来官宦之家,大闹灵堂,谁给你们的胆子?”
田父好歹生前也是本地的一个知府,算起来相当于是五品官儿了。
又是在江南的鱼米之乡,掌一府之政令,总领各属县,凡宣布朝廷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为其职责。
可通过荐举、外放、论俸截取或推升等方式选任;可升迁为道员、盐运使等。
事实上,所谓的“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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