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抱来了急救箱,准备给廉策换药。
他在廉策的目光中脚步一滞,想起自己上廉道山的床才十三岁。
他是自愿的,拿了廉道山给的钱就往医院跑,给他妈去交手术费。
半路被廉策打破了脑袋,躺在草丛里直流血。
那是廉策的学费,他当年刚刚上高一,梦想是考上警察学院去缉毒。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廉道山吸毒,不知道自己以后也会吸毒。
他虽然贫穷,住在铁轨边的破楼里,但他仍旧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时常梦到一条鱼在水中游弋,冲过扑面而来的浪潮,跳过高高的拦截堤,逆流去东海。
后来他也去东海了,是坐船到松江找妈妈。
妈妈没来,他在东海上飘飘荡荡,无法泊岸。
廉策朝老鼠笑了笑,他现在已经不恨他了,但也不对他产生任何悲悯的感情,卖屁股的小子罢了。
而就是廉策这一笑让季元觉得不舒服,他决定在进山之前就杀了老鼠。
但他不知道的是,老鼠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廉策的房间。
第16章
老鼠半跪在地上,捧着廉策的腿。
药膏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幽香,像海洛因在烧。
廉策垂下眼看老鼠,他的身体仍然佝偻着,虫卵一样紧张地挛缩。
老鼠没有说话,眼神似水,带有爱意,又如流动的烂银,要将人腐蚀。
他吻廉策的脚踝,小腿,犬似的舔舐廉策的皮肤。
口腔热烘烘,冒出淋漓的湿气,老鼠爬上来,把脸埋进廉策的胯间。
隔着薄布料,他开始吮吃廉策的性器,有种浓郁的,令人振奋的腥气。
廉策慢慢地揪紧了老鼠的头发,他让他抬起脑袋,进行着一如既往的,狗与主人的对视。
旧旅馆内断电,此时只剩从天窗射入的一道月光。
它恰到好处地落在老鼠的脖子上,犹如架了一把凌迟的刀。
廉策在这时候觉得可惜,如果季元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给自己表演一次完美的痛杀。
不过,季元刚刚因为老鼠生了他的气。
廉策想,还是要哄一哄。
只要把这小子抱在怀里就可以,他简直像个小孩。
廉策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他逐渐松开手。
只是没料到,老鼠就这么贴了上来。
他主动亲他的脸跟嘴唇,有意的眼神中带着投怀送抱的风情。
“啊策,你抱我一下。”
老鼠央求道,他扭动腰肢,用屁股蹭廉策勃起的阴茎。
廉策搂住老鼠,让他攀紧了自己的脖子。
老鼠的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他静静地看廉策,欣赏他略带笑意的眼睛,以及从眼中射出的冷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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