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廉策打算先去洗个澡。
季元跟着他进了浴室,廉策忍不住笑,转过身明知故问:“你干嘛?”
莲蓬底下放了张竹躺椅,季元一把将廉策按倒,他瞄着他的大腿,说道:“伤口不能沾水,你自己能洗吗?”
廉策把腿搁在椅子上,翘得老高,窄窄的腰上肌肉绷紧,劲韧流利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臀部。
性器鼓囊囊的,被湿透的内裤包裹着,雄伟的形状若隐若现。
这澡自然是没洗成,水刚打开,季元就把廉策摁紧了。
廉策轻轻掐了把季元的腰,指头又在密密的耻毛间辗转,撩拨那东西。
季元俯身去亲廉策,手握着他的脚踝,令他将双腿分开。
伸手去够窗台上的洗发露时,舌头也没有离开过廉策的嘴唇。
彼此的呼吸交缠着,眼神融汇在一起。
廉策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快了,跟前两次做爱时不同,他很慌张,像病了一样。
季元的手按在他胸口,指尖掐着他的乳头。
被进入的时候,廉策突然想起老鼠问他的话。
确实是不好说,他回答不上来。
喜欢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
一瞬间,廉策被季元结结实实地填满了。
竹躺椅摇晃得厉害,吱嘎直响。
廉策抱紧季元,他像在水面上,随着律动的波浪起伏。
身体开始饱和,连灵魂都变得丰饶。
廉策闭眼的时候被季元捏住了下巴,他用力咬廉策的嘴唇,然后命令他:“看着我。”
廉策的睫毛抖开了,他看着季元。
额角有一道淡粉的疤,眼睛细而长,窄脸,嘴唇不薄,但显得锋利,仿佛一接吻就要把他割伤。
这实在是个很英俊的长相,廉策想,喜欢上季元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还是不愿意,于是又重新闭上眼。
只有做爱才是安全的,要提防,小心地提防,提防爱情,爱情是跟毒品一样的东西,令人上瘾,又令人疼痛,他吸了毒才知道了它的厉害,而爱,不能等爱了才想退出,到时候就晚了。
门突然被敲响,笃笃的。
季元皱起眉骂人,他潦草地射完一次,替廉策擦了下身就穿衣服出去。
廉策裹着睡袍,依然懒洋洋的,眼睛瞥向门口,是小哨子。
他当时在房间里,正仰面躺着,几滴血从天花板渗下来砸在他的脸上。
小哨子知道不妙,猛地弹起,冲上来见廉策。
这回算是看清楚了,血是老鼠的,他死了已经有好一会儿。
脸上泛出死人的惨白,眼睛突睁,伤口爆开,模样慑人。
廉策把老鼠杀了,接下来自然要清算武川。
小哨子胆战心惊,他知道廉策一向以来的手段,狠辣,无情,但与此同时,廉策却还是笑着看他。
小哨子嵴背发麻,那股凉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
他不敢动,直到廉策叫他:“过来。”
小哨子整条腿都软了,他低头,看着浮满血的地面。
“去红磨坊玩得高兴吗?”
廉策坐在沙发上,点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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