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策花了不少钱跟人力才搞到这张证明,那天夜里,他依然没有吃饭,叫人给季元杀了一只山猪。
猪被割断脖子架在火上烤,发出一阵焦香。
季元拿刀片,满手油腻。
廉策坐在他对面,笑着问:“好吃吗?”
季元问他:“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办点事,一会儿吃完了就收拾东西。”
“去哪儿?”
“清迈。”
“你走还是我走?”
“一起走。”
季元知道廉策背地里在谋划着什么,但他说不好,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只能见机行事。
这天晚上,赤脚又来了,他拎着他的药箱,神色惶恐,按廉策的命令走进季元的房间。
廉策走在赤脚之前,他对季元说:“消炎针,打了再睡。”
季元抬了下眼皮,说想喝水。
廉策出门倒水前看了眼赤脚,赤脚头一低,眨眨眼。
季元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他的刀,赤脚取出药水,用针筒抽了走上前来:“老板,打针。”
赤脚说着蹩脚的中文,脸上露出谄媚而慌张的笑容。
季元眯着眼睛看他,看得他浑身发毛。
等廉策倒水回来,赤脚已经是满头大汗。
哨子领他出去,他用缅语呜哇哇地喊着什么,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还没出院子,砰一声枪响,后脑爆开,便倒在地上。
“你跟谁学的枪,准头挺好啊!”
季元看了眼站在走廊上的廉策,问他。
廉策把枪收起来,转身进房间,回答道:“一个大胡子老叔,他跟我爸一起贩毒。”
“他还活着吗?”
“死了。”
廉策坐在藤椅上,喝了口水,“被警察抓了,死刑,一九八七年三月二十七日执行的。”
季元没有说话,他躺在床上渐渐地困了,眼皮直打架。
一刻钟之后,季元彻底睡着了。
廉策轻轻地走到床边,握住季元的手,他俯身,吻在季元的眼睛上。
季元的呼吸急促,像是在做噩梦,廉策抚摸他的脑袋,半跪着,在暗的灯光里轻轻的哼唱了几句歌谣。
唱到一半突然又笑,他盯着季元看了足足有半个钟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哨子在外头敲窗台,廉策猛然回过神,他抹了把潮湿的脸,站起来。
刚走到门口,却听见嗖一声,明亮的尖光从眼前掠过,刀就死死钉在了房门上,季元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把我弄晕了送到清迈去吗?”
第22章
在决定去清迈之后廉策并没有即刻动身,他把枪弹跟毒品藏得很隐秘,时刻戒备着。
哨子放出去打听消息的眼线被警察抓了两个,要顾及妻儿的命,那两人只字不说,坚持自己只是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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