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话时,远处传来一阵鸟鸣。
这原本不会有的声音突然划破长空,我心里一颤——坏了,不是哨子就是口技。
“胖子,闭嘴。”
我赶忙喝止胖子,眼中闪过一抹慌张,我蹲下身子,强做淡定,问道,“老爷子,行剪的吃打饭还兴起尖头这一套了?”
“弟兄们要挑片,我也没办法啊。”
老头照样填土,头也没回,“我以为是俩空子,没想到是熟脉子。
报报蔓吧。”
“我俩不是里码人,不甩蔓。
同是求财,您别凉水烫了脚。”
我瞪了胖子一眼,“胖子,你去门口看看。”
“你倒是传快,给个实价我就脱手,我们也挣着了。”
老头填好了土,回身走到我跟上,笑呵呵地蹲在我对面,伸出了手,“咱俩握个手吧。”
老头与我同时拉开袖子遮住了手,两手相碰,不断出价、还价,直到他点头,我顿时松了口气。
我从衣服的暗兜里掏出钱,点好数目放到老头手里:“钱您拿好。
日后可能还会来麻烦您。”
“咱俩别搁这儿蹲着了,去前面看看你的小兄弟。”
老头接过钱揣进怀里,站起身,我把拉了起来,“小伙子,烫手的山芋不好接,嘴里可得有个把门的。”
我拿起两件东西跟着老头回到前屋,胖子正被一个大汉按倒在地上,嘴里被填了破布,叫不出声、挣扎不停。
这大汉和柳松名手下的大白活何其相契,都是一副憨像,人高马大。
我看了老头一眼,只听老头说了声:“头道杵,是趟火做。
山子,把这俩点儿送出去。”
“好嘞。”
那汉子扒掉塞在胖子嘴里的破布,将他拉了起来,一抱拳,“小哥,得罪了。”
胖子吐着吐沫跺脚,对我咧了咧嘴,没有说话。
我赶忙上前拍拍他道:“受苦了,伙计。
有啥事出去再说。”
“山子,给客人把东西包上。”
叫山子的汉子倒也憨厚,解开上衣就帮我把两件瓷器包了起来,立马还给了我,毫不拖沓。
“咱走吧。”
山子在前面带路,我冲老头抱了抱拳才拉着胖子跟上了山子。
进时这落冷清至极,出时路上却有三三两两的男女徘徊,各个装作若无其事,时不时地拿眼扫量着我和胖子。
我心道这就是白天为民、晚上为匪了吧,想不到这个年头还能见到这样的排场。
他们看我们,也无非是要把我们的样貌记到心里。
当时进时我就感觉这落有点过于安静,老头又放心带我们回,甚至还带我们一起挖宝,我就感觉事情要坏。
还好这两年三教九流见得多,不然这次这亏就吃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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