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带着口罩,沈长乐只能看清他的一双眼。
本没有什么,只是沈长乐自己反倒有些害羞,耳朵红扑扑地埋头吃饭了。
“我先走了。”
似是踌躇纠结再三,却只吐出这么句话来。
坐在沈长乐对面的段如许面色未改,给沈长乐夹了块排骨,连眼神都欠奉,只淡淡点了点头。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沈长乐察觉到空气中的暗流涌动,只乖乖吃饭,不给自家哥哥惹一点麻烦。
许久后,关门声响起,沈长乐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他心有余悸似地喝杯里的果汁,又被酸得皱起眉毛,明白段如许怕他摄入太多糖分,只好默默咽下。
“哥,那个人是谁?”
沈长乐一边扒饭一边问,又想起方才对上的那个眼神,只觉得并非自己想多,“他好像不太欢迎我。”
段如许笑了下,仍神情专注地看沈长乐吃饭,似乎那个人并不是什么需要上心的对象。
“这里是乐乐家,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不欢迎你。”
沈长乐被哥哥的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却也明白段如许从来不是柔和的人。
只是他的刺和尖锐总是对着外人,沈长乐一直是他护在怀里的小孩。
段如许说这里是他家,这里就是。
在这里沈长乐永远是自由自在的,何至于看别人的脸色。
于是沈长乐也不再纠结了,笑眯眯地腆着脸去摸段如许手边的那杯果汁,被他轻轻拍了下手,只好又默默缩回来。
“小孩子似的,总吃那么多甜的。”
段如许骂他,眼底却有着温和的笑意。
.
天气步入七月,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尽管店里开足了冷气,可大家还是怨声载道地说着热。
连一向活泼的沈长乐,都跟晒蔫了的小树苗似的,懒懒地提不起精神。
算来他与顾忻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倒是短信从来没断过。
沈长乐并不时常想起顾忻,如今他的生活有许多重要且有趣的事情,顾忻的存在倒是弱了许多。
七月的天一向多变,原本还艳阳高照的日子,到了傍晚下班时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沈长乐没带伞,幸而有热心的同事愿意撑伞捎他一把。
伞其实并不小,只是挤两个大男人着实有些拥挤,外头雨又大,没走几步两人的肩膀就湿了个彻底。
沈长乐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是自己给人家惹了麻烦,便又退回屋檐下,说自己还是等着雨小些再走。
只是这一等没等来雨小,倒是等来了许久未见的顾忻。
天气虽然闷热,但下雨时刮来的风仍免不了凉意。
沈长乐方才还淋了些雨,虽不多,可此刻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还是有些难受。
雨幕中瞧不太清顾忻,只能看见他仍穿着笔挺的西装,却走得很急,溅起的雨水全落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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