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这一病就是两个月,时不时要去医院挂水,在医院时,他舍友会照看一下他。
但唐宁私人领地划分极其清楚,他的家,除了家人与汤索言,不会邀请任何人进。
所以,他在家时,照顾他的担子全落在汤索言身上。
那段时间,汤索言十分疲累。
他已经开始在医院实习,在科室轮转的同时要兼顾徐教授的课题,还要照顾唐宁,闲下来一点就抓紧时间帮唐宁抄他同学的课堂笔记,他不希望唐宁落下功课。
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的汤索言,两个月瘦了十斤。
唐宁一天三顿饭,都是他送过去,偶尔有时间,他还会亲自做。
唐宁看着他繁忙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家里警卫说唐寅很幸福,他妻子又怀了双胞胎。
唐寅已经彻底离开他,并且已经在另一条路走得很远很远,他再也追不上。
从前他只有唐寅,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还好,言哥还在。
汤索言边打呵欠边给唐宁炖汤,忽然腰间环上一双手臂,唐宁轻轻搂着他,低声呢喃:“言哥,你是超人吗?”
汤索言挑眉笑了笑,回头看他,问:“好点了吗?”
唐宁点了点头。
汤索言心中其实有疑问,比如小宁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受到如此大的冲击,比如小宁睡梦中喊的到底是杨哥还是他,是他听错还是真有一个“杨哥”
存在。
他终是没有问出口。
他的个性就是这样,尊重小宁沉默的权利,尊重他的私隐,不喜欢逼他,不喜欢刨根问底。
汤索言的分寸感在朋友或者同事间是让人喜欢的,然而,情人之间若总这样,会稍显淡漠,让人觉得有距离。
唐宁康复后,回归以前的忙碌生活,只是他现在更依赖汤索言。
汤索言那时和父母关系依旧僵持,他十分后悔自己向父母表明性向的同时道出了唐宁的存在,他本意是希望父母无需担心他孤单一人,结果却让父母忽略了他个人取向无法改变的事实,将愤怒的矛头对准了唐宁。
之后汤父汤母虽没有再找唐宁,但他们开始密切关注汤索言的行程,频繁给他电话,如果发现他和唐宁在一起,他们会找各种借口让他回家。
这也造成了唐宁对汤父汤母始终心存隔阂,即使后来汤家接受他们的感情,他也无法与他们亲近。
自始至终,汤索言都被夹在两方中间,心累又无奈。
汤父汤母爱子心切,太想让儿子走上正途,他们到处查资料,听说了几种可以纠正取向的方法。
比如中医有调和阴阳以及疏肝解郁的汤药方子,也可以针灸,还有电击矫正法。
他们不舍得儿子被电击,便直接按药方抓了药。
他们本就是中医,知道那药对人体无害,每到休息日,就炖好汤药送去医院。
都是中医教授又如何,事摊到自家孩子身上,他们和寻常家长一样无助一样彷徨。
他们带的药汤索言都会喝,对于自己的不完美他心怀愧疚,认为自己伤害了父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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