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要误会，我……我……”
“我”
了个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念冉淡淡一笑：“没事，她在哪里，我去看看吧。”
“好。”
脸红脖子粗的柳月桥迅速点头。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柳念冉见到了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柳蕊诗。
“编号4108情绪十分不稳定，很容易伤人，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这样的。”
随行护士解释道。
曾经的柳二小姐，现在只是一串冰冷无情的序号。
和柳念冉的那七年多么相似。
“她身上那些伤多数是自己弄出来的，还有些是我们给她喂药或者打针，她不配合的‘惩罚’，柳夫人和盛先生都说了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只要活着就好。”
见柳念冉久久望着柳蕊诗手臂上的伤痕，护士有些心虚。
“嗯。”
柳念冉点了点头。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别人的因果，她不想参与。
“姐姐，我只希望你知道这些之后可以睡个好觉，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柳月桥握住柳念冉的手，神色依旧小心翼翼。
她在意她眼底的淡淡乌青，在意她摆在茶几上的助眠药物。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掌心是那么温暖。
“扑通！
扑通！”
好似脉搏都逐渐同步。
“姐姐，我们有着最密不可分的血缘，我会爱你，虽然迟到了很多年，但我爱你。”
柳念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月桥，你其实没必要……”
柳月桥急急打断：“当然有必要，你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的姐姐，如果爸爸妈妈走了，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会和你共享我的财富、地位……”
她落下泪来：“姐姐，请你相信，爱比恨强大。”
或许也只有柳月桥才会说出这种话。
柳念冉没再扫兴。
转身离去时，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柳蕊诗流下了泪。
可没有人会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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