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温温说了,您以前对她很照顾。
这次来得太急,没有什么准备,我给小橙子的见面礼下午时候会有助理送过来。”
陈燕听懂了,说是给小橙子的见面礼,但实际上是在感谢她十年前对温把酒的照顾。
再加上现在网络上的风风雨雨,陈燕也能品出来个一二三四,她带着警告意味地道:“小温一路走过来不容易,你别听信了网上的话。”
被这么言语不善地警告,沈肆面色依旧不改,仍是彬彬有礼:“您多虑了,我十年前就和温温相爱了,这中间也没有别人,以后我们也会长相厮守。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十年前在监狱的事情。”
温把酒只是提了一嘴在监狱里被欺负,但如何被欺负却只字未提,沈肆迫切地想知道、想了解,却又担心勾起温把酒的伤心回忆,所以只能折中,从陈燕这里了解。
现在的时机也正好,温把酒和小橙子有说有笑的玩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过来。
陈燕考虑了片刻道:“若不是知道你就是小温十年前的男朋友,这些事儿我是不会说的。”
十年前的监狱条件远不如现在,里面关押的人也是鱼龙混杂。
虽说在狱警的管理下,大部分时间都是相安无事,各自平安,但总有冲突的时候,尤其是温把酒这样的未成年小丫头,恃强凌弱时候,总是第一人选。
“那时候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病,东西也不怎么吃,被打了也不反抗,就像个破布娃娃,一点年轻人的生气也没有。
我那会儿也火气大,恨铁不成钢,帮了她好几回,也算混熟了,见她还不知道反抗,还骂了两句,谁知道她还和我顶嘴了。
她和我说,她在学校可是模范生,是学霸,不能打架,要不然会吃处分。
笑的我牙都要掉了,模范生能进监狱?”
陈燕想起这事儿来嘴角似是带着笑意。
沈肆只觉得心疼:“她那会儿——被打的重吗?”
“说重也没有那么重,那个人贩子也不高,但小温那会儿不吃饭没力气,也不知道反抗。
她那时候其实精神的问题比身体的问题大的多。”
陈燕提到这事儿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继续道:“当年我进监狱,我前男友说要分手,我哭的要死要活的,在监狱里大喊不想分手、不想分手,结果她也跟着我喊不想分手,一群人嘲笑,觉得她是在拍我的马屁,让我不是一个人丢人,但其实不是。”
“她那会儿和疯了没什么区别,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串数字,天天对着纸说什么‘想你了,好想你,不想分手’什么的,我都瘆得慌。”
沈肆心一紧,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抓住,迸发出尖锐的疼痛,他隐隐有些猜测:“那上面的数字写了什么,您还记得吗?”
陈燕道:“记得,记得可清了,就八个数字,从来没变过。
34117570,也不知道为啥就写这八个数字,换了纸写也还是这八个数字。”
沈肆此刻如同被凌迟一般千刀万剐,疼的他快要窒息,他几乎保持不住面上一贯处事不惊的表情,手指关节处皮肤都握的发白。
四角号码需要翻看对应的词典才能翻译出来,但沈肆此刻并不需要词典。
他比谁都清楚这8个数字代表的汉字。
3411——沈,7570——肆。
这是他的名字。
他的温温对着他名字的四角号码呼唤了无数遍想念,这事实几乎要将他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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