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的眼泪流得更凶,指尖攥着深色的被单,从心里开始战栗。
儿子此时的语气,姿态,简直和过去忍着怒气的丈夫如出一辙。
潜意识让他不要过去,然而十几年来遵循的训诫却占了上风。
他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走近儿子的身前,然后跨坐在他大腿上,在儿子的怀里同他面对面。
姬行野双臂合拢,抱住妈妈纤细的腰,盯着妈妈哭红的眼睛看了许久。
而后把脸深深埋进妈妈散发着暖香的脖颈,声音闷在颈间,像是撒娇,带着委屈。
“妈妈,你讨厌我了吗?”
棠梨愕然,止住眼泪。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却仍然记得昨晚被自己已经成年的,高大强壮的儿子禁锢着,儿子粗长的,布满青筋脉络的狰狞鸡巴狠狠贯穿自己的逼,龟头挺进自己幼嫩的子宫,抵着宫腔最深处一遍一遍射出滚烫浓白的精液。
于是棠梨忍住了想要出声安慰儿子的话,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从昨天晚上被亲生儿子强硬侵犯的恐惧和无措的情绪一直萦绕在心间。
阿野怎么可以对自己做出那种事呢?
他们两人血浓于水,是亲生母子,阿野的身体里有一半的基因来源于棠梨自己。
他可以和自己的儿子牵手,拥抱,甚至亲吻,但——
他们绝不是能够发生性交的关系。
那真的会下地狱的。
姬行野迟迟等不来棠梨的回答,妈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对他怀揣着愧疚与补偿的心理,三年来从没有对他冷过脸发过脾气,他知道昨天晚上的疯狂奸淫吓到了妈妈。
但是姬行野没有办法,他忍了太久。
十几年来对母爱的渴望在情窦初开的青春期演变成畸形的欲望。
那欲望像是野兽,父亲在世的时候还能打造一个牢笼将那只未完全成型的野兽困住。
而随着父亲离世,他的年龄渐长,那只被关着的野兽汲取越来越多的贪欲和养分,变得更加凶猛,脆弱的牢笼再也无法禁锢。
野兽一旦出笼,就再没有重新归笼的可能。
姬行野紧紧箍着棠梨后腰的手掌握紧,贴在棠梨颈间的薄削嘴唇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
他的西装校服内兜里装着一把折叠瑞士军刀,漆黑的刀柄,银白色的刀身,开了刃的刀身折射出锋利冷然的光。
姬行野放开坐在自己身上的棠梨,站起身。
他和棠梨拉开一步的距离,垂着头。
“妈妈,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是吗?”
棠梨站在原地,两手在身前绞着,抿着唇沉默。
姬行野抬起头,眉眼嘴角都弯着,眼眶却红了,泪珠顺着脸颊低落。
“我知道妈妈肯定讨厌我了,毕竟妈妈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只不过是妈妈和父亲之间的一个意外,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妈妈和父亲爱情的结晶。”
姬行野流着泪笑了笑,眷恋地看着棠梨,柔声道:
“没关系,既然妈妈不爱我讨厌我,那我就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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