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奚鸿轩说,“这怎么能行?从来没有这个说法嘛。
”
“多半是太后要保人。
”有人又说,“早就听闻,这个余孽与花家有些渊源。
可私情怎么能比得过国法?这不是乱了律法吗!
”
奚鸿轩长吁短叹,忧心忡忡:“只怕此事开了先河,让往后的罪臣子嗣皆有机可乘了。
”
儒生们顿时群情激奋,为着沈卫那等罪行,也不能容沈泽川出来。
“元琢怎么看?”
姚温玉喝茶,平和地说:“我久不在阒都,不知详情,怎好开口?”
奚鸿轩体恤地说:“是了,你时常在外游学,不知阒都之事。
”
不知是谁先说:“在座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大伙皆是知廉耻、通律法的人,断然不能这般坐视不理。
”
奚鸿轩说:“那该如何办呢?”
这人答道:“我们皆是国子监在学,群情奋起,皇上也该三思。
不如回去,同大家一道面跪明理堂,求皇上收回成命,严惩沈氏余孽!
”
席间附和声顿起,奚鸿轩合掌夸赞道:“好!
诸位不愧是国之栋梁,今日一跪,便是千古流芳!
在下惭愧,虽不是国子监在学,却也愿意随大家一道。
”
方才说话的儒生便说:“这怎么行?鸿轩兄的胞兄乃八大营执印指挥使,若是为着此事收到牵连,便是得不偿失了。
列位,便由咱们去吧!
”
散席时姚温玉唤掌柜蒸了些酥软易入口的肉食,他等待时,听着楼下下来的儒生们窃窃私语。
“说什么‘璞玉元琢’,不也是个缩头乌龟吗?瞧他方才,连句话也不敢说,哪里比得上鸿轩兄仁德!
”
姚温玉往嘴里送了颗松子,只做无声一笑,并不跨出去与人争辩。
待肉包好,他出来时,人已散得差不多了。
奚鸿轩说:“元琢,我送你?”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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