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其他”,除了福满,还有谁?
福满的血掌蹭在地上,他费力地划动着,试图告诉薛修卓什么。
那血迹在地面交叉,他呼吸逐渐加重,忽然听见牢门打开了。
“大人,”风泉规矩地站在门外,“驿报说投诚的人来了,元辅随同皇上正在明理堂等候大人前去议事。
”
牢房内的灯光昏暗,堂内更亮,这让风泉躬身行礼的影子爬进了牢房,覆在福满的身上。
福满如同被蛇咬似的,汗泪齐流,他瞪着薛修卓的背部,张开唇,却发不出声音。
风泉给薛修卓让路,在薛修卓离开后目光微转,看向福满。
福满粗喘,胸口起伏着,口角还淌着掩不住的清液。
风泉绕着他打量,等牢门关死了,便用脚踢他。
“你要对薛延清讲什么?”风泉看着地上交叉的血痕,了然地说,“你想要写我的名字。
”
福满想逃离风泉的影子,却动弹不得。
“你不要着急,”风泉握住福满的手腕,带着他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嘘,你听我说,你即便告诉他,他也不信。
等到时候合适,我自会告诉他,聪明人都需要这样的教训。
”
福满整只手臂都在颤抖。
地上的血痕越来越多,风泉偏执地写着字,他带着福满,把福满用来写“风”字的叉号全部变成歪七扭八的“杀”。
“你等着,”风泉阴柔地说,“我绝不会委屈你。
”
***
澹台虎清点完守备军,没见着柳空,他四处询问,才发现柳空真的不见了。
“这狗崽子别是临阵脱逃了,”澹台虎捏着名册,“白瞎我栽培他的心了!
”
“他等你两败俱伤,却不想府君料事如神,再待下去就跑不掉了。
”余小再见左右没人,便悄悄对澹台虎说,“你一会儿给府君呈报,如实交代了,别多舌。
”
澹台虎这才反应过来,惊愕道:“你是说柳空乃细作?!
他随我到端州也打过仗的呀!
再说了,乔天涯不是说,他闹我们肚子干什么?”
余小再解释不清,只说:“你原话呈报给府君,府君自会明了。
我此刻就担心他跑了,他背后那个贼,也要跑了!
”
澹台虎这会儿背后生凉,他走出几步,又退回来,悄声说:“你偷偷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底。
先生们都爱打机锋,他们要是不说名字,我也猜不出来。
我澹台虎除了脾气不好,在敦州犯过错,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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