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问:“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高泽洋放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偏头和赵观棋对视:“你不是说不一样吗,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太难捱了。”
赵观棋脸庞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却说,“我感觉要死了。”
刚刚才由红茶泡暖的器官因为液体的浸染开始隐隐发胀,快要撕开他的血肉和胸膛。
周景池没有那么瘦了,没有戴隐形了,甚至还笑了,可为什么他看见还是会很难过。
“那你要是我,只能难过死了。”
高泽洋递过去一张纸巾,难得不知道要对这位朋友讲点什么。
“我害怕。”
赵观棋撑着膝盖看红茶,“尽快弄完,我要回来。”
“别想太多。”
高泽洋宽慰他,“他和永年的情况不一样。”
赵观棋盯着桌面:“我总感觉他状态不对。”
“心慌的时候别思考。”
高泽洋停了停,“更别想极端情况。”
“他之前自杀未遂。”
赵观棋说。
“你说过。”
“会不会——”
“打住!”
高泽洋叫停这个即将走火入魔的人,“提起精神来。”
“如果你不想他走永年的路。”
窗外的白鸟飞走了,高泽洋的声音停顿许久许久,久到赵观棋不得不偏过头去看他。
那张嘴又动起来,奇怪的是耳朵却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可赵观棋的眼睛知道,那是一句,不要后悔。
第73章角力决裂
梅市常有艳阳天。
飞机在白江机场着陆,窗外的阳光照到赵观棋手上,解开飞行模式的手机开始往外蹦弹窗。
即使没有透露行程,赵蕴和照样知道他要回来,提前派了人去接。
高泽洋看他不情愿的样子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下了飞机问他:“我陪你一块儿回去?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
熟悉的车牌落到眼里,赵观棋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什么,已经有人朝他们走来,连身上随手的公文包也一并拿上车。
“不用,几个人去都一样的。”
赵观棋看了眼腕表,思忖了会说,“你住哪。”
“酒店。”
高泽洋笑笑。
“有房子不回。”
赵观棋一面说,一面在手机上打字,“住酒店再说我虐待你,沿江那套别墅最近刚打扫了,你等几分钟,待会儿有人来接你。”
“你没事儿打扫它干什么?”
高泽洋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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